“哼哼!”
“本姑娘向來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區區戰場,更是不在話下!”
“這兩戰,我可斬了不少匈奴人!”
呂有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十分輕松,故意抬起高傲的下巴。
“那是,那日高某帶你去房間想要深入討論一番兵法,呂姑娘一襲藍色長裙,帶著裝扮的可愛頭飾,卻不小心掰斷了高某房間內的一根棍子,高某便察覺到呂姑娘的不簡單。”
呂有容聽到這話,眼里閃過一抹追憶之色。
那一次,高陽這老色批說帶她去房間深入討論一下兵法。
結果一進房間,那笑容就多少不懷好意了,她便故意折斷了一根棍子。
那一刻,高陽臉上的震驚和傻眼,她至今難忘。
回憶……多美好啊。
若人生若只如初見,那又該多好?
呂有容莫名有些傷感,苦心營造的灑脫,在這一瞬間,蕩然無存。
高陽本想營造輕松的氣氛,但沒想到卻適得其反。
于是,他嘆息一口氣道,“呂姑娘,你這是何苦呢?”
“高某不值得,也配不上。”
呂有容身為呂震的孫女,可謂是大乾頂級家世,她吃喝不愁,完全可以在長安過著仆人伺候,飯來張口的舒適生活。
她沒必要走河西這一趟。
并且,她還是女子,一介女子在這男人環繞的軍營內女扮男裝,這是何等的不便?
縱然大乾甲胄一般都較為寬松,可遮掩一些,但呂有容卻天賦異稟,這得纏多少圈,才能生生扼殺這天賦!
現在身份曝光,天賦也不必再扼殺,眼前的紅色魚鱗甲都被撐起,快要破開一般。
這可想而知。
同時,這也是高陽第一次見呂有容的天賦,眼里沒有欣賞,唯有心疼的一次!
他高陽從不懼對手有多壞,有多陰狠,也不畏世上任何的陰謀詭計,但他卻畏懼……世間萬般好!
縱是天下第一毒士,卻也終究不是無情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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