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個屁!為師以前也不喝酒,只不過精神壓力太大了,需要緩解一下!”
“那弟子也要緩解!”
“以后等你真正入仕,感受到壓力的時侯,你想怎么喝都行!但現在,你還處于長本事的階段,要保持冷靜的頭腦!記住,你小子以后享受的機會多著呢!但長本事的時間卻只有這幾年!”
“等將來為師與太上皇這一輩的老人都不在了,可就沒人再給你學習的機會了!”
唐澈吞了一下口水,低聲道:“行了!您老說得對,弟子不喝就是了!”
楚胥心記意足,自斟自飲,嘴角不自覺上翹。
他就是不想讓這小子喝酒。
明明是學習的人,怎么能提前享受呢?
憑楚胥多年的經驗,對待晚輩就不能太好,要像養狗一樣,不能餓壞了,但也不能喂太飽。
這樣才能有感恩之心。
這時,一側的樓梯口傳來腳步聲。
楚胥扭頭望去。
只見盧明遠一身黑色僧衣,走了進來。
不過,他那張老臉非常難看。
明白楚胥約在這里見面,就是故意惡心他。
雖然盧明遠只算是個居士,但也不食葷腥。
這羊肉味道如此之重,更是他最討厭的。
本來是不想赴約的。
但一想楚胥不好惹,是個最難纏的老狐貍,他也只能耐著性子來。
不過,當盧明遠看到唐澈的一刻,明顯愣了一下神。
他與唐澈見過幾次面。
都是之前林昭生病,他前去診治。
所以,盧明遠是知道這小子在太上皇心中地位的。
再看到這一老一少關系密切的樣子,讓盧明遠內心十分震驚。
“人老精馬老滑!”
楚胥一愣,苦笑道:“盧大師是在夸老夫,還是在罵老夫?”
盧明遠一臉嫌棄的坐在他對面,陰陽怪氣道:“怎么?楚閣老是老糊涂了?連字面意思都聽不懂了?”
楚胥無奈搖頭,沉聲道:“阿澈,怎么這么沒禮貌,沒看到盧大師入座了嗎?還不給他斟酒!!”
“啊?哦啊!!”
唐澈以為,出家人都不喝酒,所以壓根就沒往這個方向想。
說到底,他還是太單純了。
眼看著唐澈將酒壺端起,要往他面前的酒杯倒酒,盧明遠抬手捂住杯口,皺眉道:“楚閣老有話大可直說,沒必要繞彎子!而且,老夫乃是出家人,不食葷腥,更不能破解飲酒!”
楚胥一仰脖,就將手里的酒干了,諷刺道:“行了!在太上皇面前裝一裝得了!在老夫面前裝什么清高!照你這么說,出家人還四大皆空呢!你這老東西還不是照破戒不誤?”
“你們這些家伙是最虛偽的!平時過好日子的時侯,就是佛祖心中坐!遇到麻煩了,就說什么苦海無涯回頭是岸!”
盧明遠猛然站起身:“荒謬!楚閣老要是這么晚找老夫前來,是為了吵架,那老夫就先告辭了!”
話落,他轉身欲走。
楚胥依舊是穩坐釣魚臺,看著他的背影,輕輕將手中酒杯撂下,一旁的唐澈立即給斟酒。
“楚閣老要是干走出這個門,那發生任何意外,可別怪老夫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