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紫的臉色因為難受,猙獰扭曲在了一起,看著有些駭人。
蕭承淵凌厲的眼神掃了過去,“馮太醫,你最好給本王好好解釋解釋,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出去的時候皇甫容瑄的病情已經控制住了,現在明顯又加重了。
馮太醫生怕蕭承淵會以為他動了手腳,連忙解釋:“容瑄公子的胸痹之癥是血行瘀滯,心脈不暢造成的,施針化淤可緩解此癥狀,一共需要五針,前三針下去還好好的,施第四針時容瑄公子忽然又喘不上來氣了,對了,他可以給微臣作證,微臣一直是盡心醫治容瑄公子的,絕無半點出格之舉。”
馮太醫拉了拉琴書的衣袖,讓他幫忙說兩句好話。
琴書抹了把眼淚,證實了馮太醫說的話是真的。
“公子喝了碗湯藥,三針下去,胸悶疼痛減輕了不少,可不知為何,又突然來勢洶洶地發作,之前從未出現過這樣的癥狀。”
馮太醫束手無策,皇甫容瑄的病也不能繼續耽誤下去。
蕭承淵側目看向風樹,“去請江姝檸過來一趟。”
“是!”
……
江姝檸用啞藥捉弄了蕭承淵,被他好一頓折騰。
怕某個欲求不滿的狗男人半夜會來翻窗,她不敢自己睡,就去了向蕓嬌的院子,母女兩人擠一個被窩。
風樹不知道這件事,對著空無一人的屋子敲了好一會兒門。
“江小姐,您快醒醒,殿下有急事找您。”
他敲的手疼,趴門上聽了聽,里面沒有一點動靜。
風樹看著留了一條縫隙的窗戶,后悔了。
他就不該答應這事兒,應該讓殿下親自過來。
想起皇甫容瑄的情況,風樹咬著牙,心一橫推開了窗戶。
他一邊給江姝檸和蕭承淵道歉,一邊背著身翻進了屋子。
進去后,風樹皺了皺眉。
屋子里怎么這么涼,江小姐沒有燃炭火嗎?
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屏風前。
雖隔著一層朦朧的輕煙紗,但還是能清楚地看見床榻收拾的整整齊齊,根本沒有人躺。
這么晚了,小姐不在屋子里睡覺會去哪……
難道在向夫人的屋子?!
風樹棺材板似的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裂縫。
闖攝政王妃的閨閣已足以要了他的命,沒想到還要進殿下岳母的屋子……
容瑄公子,為了你我可真是豁出去了!
風樹并不知道向蕓嬌住哪個院子,但他清楚這座宅子的布局。
他猜江姝檸會給向蕓嬌安排最好的院子。
果不其然,他一次就找對了地方。
屋子干燥,江姝檸半夜口渴,起來喝水。
聽見窗口處的聲音,她的哈欠僵在了臉上,人立刻就清醒了。
“誰?!”
風樹翻窗是不想打擾向蕓嬌休息,知道江姝檸醒了,他停下了動作,在外面小聲回了句:“江小姐,是屬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