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有這么一天,不過本王讓它提前罷了。”
風葉的臉皺在了一起,低聲道:“那您身上的銀蠶蠱怎么辦?”
找了這么久了,半邊蓮和凝心花還是沒有下落。
就算凝心花能用那個人的血,那半邊蓮呢?
要是配不齊解藥,如今籌謀的這一切又有什么意義。
蕭承淵掀起眼皮,掃了風葉一眼。
眼底的凌厲和不容置喙讓他不敢再多。
風樹即刻出發去送信了。
檀辭閣在幽州,距鄴京二三百里地,來回要四五天。
他人走后,蕭承淵帶風葉去了雅竹居。
江姝檸一看,就知道他們作為何事,迫不及待道:“昨晚怎么樣,有收獲嗎?!”
風葉下意識地點頭,但想想,又開始搖頭。
江姝檸看迷糊了,不耐地催促:“你快把昨晚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風葉簡意賅:“薛蘭說丫鬟不是她殺的,冤有頭債有主,要報仇的話就去找幽狐,如何對付王爺沒有詐出來,只知道她打算在太后壽宴那天動手。”
江姝檸愣了一下,不敢相信,“忙活了一晚上,就知道這兩個消息?”
風葉點頭,“就這么多!”
薛蘭的防備心很重,他和“女鬼”也是花了一夜的時間,磨破了嘴皮子才詐出這些話。
江姝檸長嘆一聲,頭都大了。
幽狐,不用想,就是那晚和薛蘭接頭之人,
她連人長什么樣都不知道,要一個代號有個屁用。
這個消息可以直接忽略不計。
重點是薛蘭對付蕭承淵的方法,這可是她會不會當寡婦的關鍵!
現在日期和地點倒是知道了,最重要的過程沒有……
“嘭——”
蕭承淵不知從哪摸出一錠金子,拍到桌子上。
江姝檸眼放亮光,忽然想到什么,手伸出去又縮了回來,防備地問道:“你要干嘛?”
蕭承淵開門見山:“買你一粒解百毒的藥丸。”
江姝檸腦子里靈光一閃,“你是覺得薛蘭會給你下毒?!”
蕭承淵手點著桌面,慢條斯理道:“薛蘭之所以會選在太后壽宴那天動手,無非是平日里見不到本王的面,沒有機會下手,太后壽宴是在宮里,人多,守衛嚴,她不可能安排刺客刺殺本王……”
江姝檸納悶道:“你怎么確定不會在路上刺殺?”
畢竟人薛蘭說是在太后壽宴那日動手,不是在太后壽宴上動手。
而且——
“太后壽宴上的飯菜一定有奴才檢查試毒,下毒的難度太大,薛蘭未必尋得到機會。”
蕭承淵笑了笑,意有所指,“那若不是毒呢?”
不是毒,那還能是什么?
念頭剛一起,江姝檸的腦子里就蹦出一個字“蠱”!
對啊,薛蘭一個南疆密探,最擅長的可不就是蠱。
“那你找我買解百毒的藥丸沒用,蠱雖然也算毒的一種,但解毒之法完全不同,無藥可防。”
江姝檸一邊說,一邊把桌上的金錠塞到了拿到了手里。
蕭承淵把她的動作看在眼里,眉梢挑起。
江姝檸嘿嘿一笑,“那個……藥防不住,人可以防啊,等太后壽宴那日,我就形影不離地跟著你,檢查你入口的每一種食物,保你安然無恙!”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