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安握住她的手,心疼不已。
“yue——”
兩人含情脈脈地對視時,旁邊響起不合時宜的嘔吐聲。
薛蘭的笑容僵在了嘴角,江遠安的臉色像是剛從糞堆里涮出來的,難看的要死。
“不好意思,你們繼續,我就是……yue——我就是昨晚沒休息好,身體不舒服,yue——”
江姝檸擺了擺手,捂著嘴巴,一路yue進了屋。
“等會兒本侯一定要讓她好看!”
江遠安在原地氣的跳腳。
“罷了,大小姐什么性子妾身還能不知道嗎?這么多年都過去了,妾身早就習慣了……侯爺,我們還是先進去看看母親吧。”
薛蘭故作大氣不計較,但眼里盡是委屈,甚至眼眶還紅了,扭頭用帕子擦了一下。
看著她受了委屈卻默默忍受,不敢發作的樣子,江遠安的心就像是被刀割般,疼的難以呼吸。
他拍了拍薛蘭的肩膀,溫柔安慰:“蘭娘放心,你曾經受的那些氣,我一會兒就為你討回來。”
“侯爺的心意妾身心領了,只是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如今妾身的命還捏在大小姐的手里,妾身是真的怕了,侯爺為妾身出頭,大小姐不敢拿您這個父親如何,只會把這筆賬記在妾身身上,到頭來遭罪的還是妾身。”
薛蘭靠在他的懷里,小聲抽噎。
被這么一提醒,江遠安這才想起解藥的事。
“我一會兒就讓她把解藥交出來,文信侯府我說了算,豈會讓她反了天去!”
在他沒有看到的地方,薛蘭眼神輕蔑,笑的又冷又狠。
她并不覺得江遠安能拿到解藥。
今時不同往日,江姝檸早就不是之前那個可以任人揉圓搓扁的江姝檸了。
現在的江姝檸心狠手辣,六親不認,甚至還不知從哪學會了醫術和毒術。
薛蘭自認見多識廣,天下毒不敢說全都見過,但也認識了七七八八。
她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在引以為傲的毒術上栽跟頭。
到現在都不知道江姝檸給她下了什么毒。
“檸丫頭,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的穿這么厚?”
老夫人額頭的皺紋揪在了一起,眼含關切。
“祖母放心,我身體好著呢,早上天涼我多加了一件。”
江姝檸低頭看了眼身上的披風,早就想好理由。
紅繡不想讓祖母動怒,就瞞下了昨日江遠安那一腳,也沒告假休息。
她在柴房睡了一晚,沒有辦法換衣梳洗,怕祖母察覺到什么,方才在外間讓紅繡幫著她簡單整理了一下,借了件披風遮衣服上的血污。
至于臉上的紅腫,她昨晚用了實驗室的特效藥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老夫人安心了,笑著拍了拍身邊的床榻。
“這次要不是檸丫頭,我這老婆子得去地下見你祖父了。”
江姝檸還沒有開口,江遠安一臉憤怒地走了進來。
“母親,您擦亮眼睛好好看看,她就是個白眼狼,趁著您重病的時候想要害您的命!您的病能好和她半點關系都沒有,是您吉人自有天相,得老天爺保佑,所以才能逢兇化吉。”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