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泠抬頭,紅著眼看他:“王爺不知道,泠兒聽到王爺受傷的消息有多害怕。”
“怕本王死了,就沒人娶你了?”
溫香軟玉在懷,蕭云霆難得放松,與她開了句玩笑。
“王爺不許胡說!”江婉泠捂住了他的嘴,往他懷里蹭了蹭,“泠兒可以不和王爺在一起,但王爺一定要長命百歲。”
“啪啪啪。”
安謐的環境忽然響起鼓掌的聲音。
只見江姝檸拍著手,慢悠悠地從門口晃了進來。
“聽聽這偉大的愛情,都把我感動的落淚了。”
說著,她還捏著帕子,裝模作樣地擦了擦眼角。
江姝檸這個該死賤人,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江婉泠還未回神,蕭云霆就已經推開了她,喊了高渡進來。
好幾聲后,高渡才姍姍來遲。
“姝檸來看本王,為何沒有人提前稟告?!”
江姝檸知道他這話是在說給自己聽,斥她的不請自來。
高渡方才去忙了,根本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江姝檸對蕭云霆道:“王府的下人盡責的很,本來是要通傳的,我攔住了他,想給王爺一個驚喜,沒想到打擾了二位。”
蕭云霆臉色實在難看,吼道:“滾出去自己去領板子!”
“是。”
高渡離開后,江婉泠走了過來,柔聲細語地開口:“姐姐,你聽泠兒解釋,泠兒不——。”
江姝檸打斷了她的話,十分善解人意道:“我知道,這三伏天太冷了,所以你才穿著丫鬟的衣服偷溜出府,來未來姐夫的懷里取暖。”
姐夫這兩個字,讓江婉泠僵了臉。
男人三妻四妾是常事,但大家族里姐妹二人共爭一夫,說出去定會被人恥笑。
她勉強扯了下嘴角,眼里的淚水又來了。
“姐姐,泠兒愛慕定王,一時情難自禁,失了分寸,但定王的心里只有…只有姐姐一人。”
說后半句話的時候,江婉泠心都在滴血,身體都在發顫。
“姝檸,夠了!”蕭云霆下床把江婉泠擋在身后,看她的眼里滿是怪罪,“婉泠再怎么樣也是你的妹妹,你何苦為難她。”
蕭云霆沒看到的地方,江婉泠揚起唇角,挑釁地看向江姝檸。
江姝檸輕蔑又不屑。
茅坑里的大糞,只有狗才會當做寶。
她拉了把椅子坐下,二郎腿一翹,疑惑道:“讓她為難的人,不是王爺嗎?”
沒等蕭云霆開口,她繼續道:“若她是進了皇家玉牒的定王妃,我有什么理由為難她?是王爺您給不了她光明正大的身份,是您讓她抬不起頭來,也是您讓她受人議論,被人嘲諷。”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您,請問定王您有什么資格怪罪別人?”
蕭云霆的臉比調色盤還要精彩,有意遮掩的現實被殘忍撕開,他又怒又恨,但找不到任何理由反駁。
“王爺與她兩情兩悅,怎么就不肯給她一個定王妃的身份?”
江姝檸又拋出了一枚重磅炸彈。
這下,江婉泠也忍不住觀察蕭云霆的神色,顯然也是想知道他的答案。
幾息的功夫,蕭云霆就平復了自己的情緒,含情脈脈地看著江姝檸。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