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這就去搜她的屋子!”
梨兒風風火火地跑了出去,薛蘭立刻給身邊的丫鬟使了個眼色,讓她一起。
屋子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薛蘭坐在椅子上,指甲扣進了扶手,陰沉沉地盯著門口。
突然,她轉頭看向江姝檸。
春喜是誰她再清楚不過,半個時辰前,春喜剛去給她通風報信,讓她救杜嬤嬤。
她是來找江姝檸麻煩的,但從進門那一刻,她就開始被江姝檸牽著鼻子走。
薛蘭還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她咬碎了銀牙,胸口起伏不定。
江姝檸自是注意到了她狠毒的目光。
這才剛開始,薛蘭欠原主的,她會一件一件地討回來!
江姝檸不緊不慢地開口:“沒記錯的話,這春喜是母親調來汀蘭院的?”
“……”
薛蘭面部抖動,不知道事情怎么發展對了這個樣子。
江姝檸嘆了口氣,“我和母親的人還真是八字不合,一個兩個都想要我的命,也不知道她們都是受誰指使。”
薛蘭不搭話,她也不在意,對府醫招了招手。
“大夫,你幫我看看開點藥,我自從被趙嬤嬤綁架后,我是吃不下,睡不好,還……”
說著說著,江姝檸還怕他不認識,貼心解釋:“趙嬤嬤是之前一直在我母親身邊的伺候的,你應該見過她。”
府醫自是聽到了風聲,也不知她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不敢吭聲。
江姝檸又問:“你覺得趙嬤嬤為人如何,會不會輕易被人買通?”
這……
府醫擦了擦額頭的汗,十分生硬地轉了話題。
“大小姐,您除了吃不下睡不好外,還有沒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
江姝檸像是才發現自己偏題了,順著他的話說了下去。
“頭疼,耳暈目眩,走不了幾步路就累的厲害,我應該是氣血不足,內里虧空,你給我開點什么千年靈芝,萬年人參,鹿茸這些大補的藥,我補補就好。”
一溜珍貴的藥材說完,她看向聽傻眼的府醫。
“大夫,你覺得我說這藥方如何?”
“……”
府醫也算了解她這位專橫乖張的嫡女,為難地朝薛蘭看了一眼。
薛蘭沉著臉點頭,算是答應。
正好,梨兒找出了春喜屋子里的藥粉,府醫確定這就是毒藥后,留下藥方立馬告辭。
春喜到現在還是懵的,跪在地上,一個勁地喊冤枉。
薛蘭怕她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讓人堵住了她的嘴。
“看著是個本分老實的,便想讓她過來伺候你,與她義母做個伴,沒想到卻是個喂不熟的,姝檸,你想怎么處置?”
江姝檸認真琢磨了片刻,“心思惡毒之人我可不敢留在身邊,這是從母親院子里出來的人,就由母親帶走處置吧。”
“對了還有杜嬤嬤,不過罰跪幾個時辰她女兒就想要了我的命,這樣的奴才我可不敢用。”
一下廢了兩個眼線,薛蘭還不敢發作,咬牙溢道:“好。”
這汀蘭院薛蘭是待不了片刻了,準備帶人離開時,又聽江姝檸的哀嘆。
“可憐我那兩個價值千金的花瓶呦,罷了罷了,反正我也要去別莊找祖母了,碎了就碎了。”
薛蘭腳下趔趄,差點絆到門檻。
她連表面的功夫都懶得做了,掉頭剜她:“你到底想如何?!”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