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灰頭土臉的張玉秀也出了來。一時之間,真個是三方齊齊匯合。
單東陽一進來便看見了葉寒和張玉秀的情狀,當下目瞪口呆,道:“什么情況?”
兩個小時后。
遠東大酒店的總統套房內,葉寒換上了干凈的白色襯衫,剛剛洗過頭發,頭上還有水珠。
張玉秀也洗了澡,穿上了黑色針織毛衣。
套房里就只有單東陽,葉寒,張玉秀。
“什么情況啊?葉寒兄弟?玉秀?”單東陽納悶至極。
張玉秀掃了一眼葉寒,冷聲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情況。你應該問問葉先生到底什么情況。他無緣無故,一不發便對我下手。”頓了頓,看向葉寒,道:“葉先生,你能解釋下你在我身體里注入一道暴龍真氣,控制我的生死的原因嗎?是因為你知道我們要組建屬于軍方的隊伍,所以你就想通過控制我,繼續把持軍方嗎?”
這家伙伶牙俐齒,飛快的倒打了葉寒一耙。
葉寒微微一怔,他都有些無以對了。單東陽更是臉色變的難看,看向葉寒,道:“葉寒兄弟,是這樣嗎?”
葉寒掃了眼張玉秀,隨后對單東陽道:“我懶得耍嘴皮子,這事兒不是我挑起來的。具體什么情況,我還需要把朱文定四個人喊來。”
單東陽此刻對葉寒已經不能釋懷,因為張玉秀所說的確實太符合葉寒現在的利益了。
這個時候大賽還沒開始,葉寒卻先控制住了張玉秀。這對軍方和單東陽來說,都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但是單東陽也不能現在對葉寒發火。一來情勢不容許,二來葉寒的地位和權力勢力在這兒,他也不敢發火。他也只能對葉寒將就著性子。只是這一刻,單東陽的心多少有些發寒,他沒想到葉寒會是這樣的人。前一天定好計劃,后一天就來控制張玉秀。這般為了權利不折手段,已經讓單東陽覺得葉寒太過陌生了。
單東陽終是對葉寒抱了一絲僥幸,見葉寒說要見朱文定四人。于是便也點頭。
很快,十分鐘后,朱文定四人前來。
“說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葉寒對朱文定四人道。朱文定四人耷拉著頭。
這時候朱文定抬頭看向葉寒,他的目光倒也清澈。道:“事情是這樣的,其實所有的事情都只發生在昨天。你們這邊所得到的時間點都是偽造的。羅毅先找到我,說有事情需要我辦。我知道羅毅是位大官兒,以前我父親想巴結都巴結不上。所以有機會,我很愿意和他搭上關系。”他處在權力邊緣,卻是不知道羅毅現在沒什么實權了。
單東陽則還是蒙在鼓里,他現在才知道這事兒還跟羅毅有關聯。
朱文定繼續說道:“羅毅讓我找了三名哥們兒過來。”說到這兒有些憤懣,道:“我以為是有什么好事兒,若是早知道羅毅堂堂上將,居然要我們干這等畜牲行徑,打死也不會喊他們過來的。”
“他要你做什么?”單東陽的臉色很不好。
朱文定與三位小伙伴臉上都顯現出痛恨悲憤之色,朱文定道:“羅毅這個畜牲抓了一名十歲小女孩,也就是張雨婷。他居然逼我們輪奸張雨婷,如果不從,他就要殺了我們。我們四個人那里是他的對手。但是我們四兄弟雖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是個正常人。再怎么下賤下流,也干不出對這小女孩下手的事情。”
頓了頓,朱文定繼續道:“最后被他逼的沒有辦法,我突然想到羅毅這個畜牲為什么要這么做了。他是想引葉先生過來。當初羅飛揚被葉先生您殺了,他現在逼著我們干這事,擺明了針對葉先生您。而且如果我們真干了,我們就算不被羅毅殺死,也逃不過葉先生您的人間殺器。所以我向羅毅出主意,我說如果您只是為了引葉先生過來,沒必要真的禍害這個小姑娘。我們配合您,就假裝已經禍害了。這樣也一樣能達到您的目的。我還說,人同此心,如果這小姑娘是您的女兒,您忍心嗎?雖然飛揚兄的死很無辜,但是這小姑娘同樣也是一個活生生的生命。”
說到這兒,朱文定看向葉寒,道:“如果我向葉先生您所說有一句虛,我全家包括我都不得好死。”
這個毒誓真夠毒了。朱文定能發出這個誓來,要么就是他太畜生,要么就真沒說假話。葉寒也感受到他內心的激昂,卻也無心慌之態。當下對他的話不由信了。
“那么張雨婷呢?她在醫院里被陌生人抱走,你們知道是怎么回事嗎?”葉寒問道。
“啊……?”朱文定吃了一驚,隨后道:“我不知道,我們一直待在這個院子里,沒有離開過。張雨婷小姑娘確實是被羅毅用暗勁傷了送進醫院。”
“原來如此!”張玉秀突然臉現怒色,拍沙發靠怒站而起。道:“我當羅毅是叔叔,他說他幾個小侄子闖了禍。又說朱文定他們是喝醉了所致,我念及羅毅當初和我們家的關系,所以賣個人情給了羅毅。這才前來做個和事老。”頓了頓,又向單東陽道:“東陽,你也知道。我剛回來,這個圈子許多關系都要照顧到。羅毅找到我,我不能不給這個面子。事實上,我來只是因為面子拉不下。至于最終的決定還是要看這位葉先生自己的打算。我沒想到的是,我才剛開口解釋,葉先生便二話不說向我偷襲。還因此控制住我。”
這家伙說到后來,語帶悲憤。
“葉寒兄弟,我們借一步說話。”單東陽既然對事情經過了解清楚了,于是站起來對葉寒道。
葉寒看了張玉秀一眼,這家伙簡直堪稱影帝的演技。絲毫無懼生死,義憤填膺。
張玉秀無疑是個聰明的人,知道自己不會真殺他。
目前這種情況,葉寒確實不能毫無理由毫無證據的殺張玉秀。就算是用真氣控制住他,也很說不過去。畢竟所有的算計猜測,都是葉寒和張玉秀的心知肚明。但事實上,是葉寒搶先發難暗算了張玉秀。所以這個理兒,現在葉寒肯定是占不住的。
張玉秀的身份太敏感了,是根紅正苗的超級官二代。尤其是他爺爺的身份,如果張玉秀任由葉寒殺了。那么無論是中央還是軍方,都會因此而雷霆震怒。那個后果,誰也不敢去想象。
古時候的皇親國戚犯了重罪都不能抓。而張玉秀現在是超級皇親國戚,葉寒若無理由證據殺他,那無疑是捅了個超級馬蜂窩。
所以張玉秀向單東陽指出葉寒控制住了他是很有必要的。這樣一來,葉寒不到雷霆震怒的時候,不會輕易對他張玉秀下殺手。無形中,張玉秀的生命多了一層保障。
且不說這些,葉寒隨單東陽出了套房,來到走廊的盡頭。那兒有一扇窗戶,窗戶緊閉,外面風沙彌漫,天氣陰霾。
單東陽看向葉寒,微微嘆了口氣,道:“葉寒兄弟,我知道我命令不了你,強求不了你。但是這個事情你現在也知道,一切都是羅毅再搞鬼。為了我們將來的大計,為了對抗云天宗,所以我希望你能夠解除玉秀身上的真氣。你說這件事如果傳出去,中央首長要怎么看待你?”
葉寒看向窗外,沉默不語。就在單東陽等的有些焦躁時,葉寒輕笑出聲,帶著一絲嘲諷,道:“東陽兄,你還真相信張玉秀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