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周六，你又要去咖啡店？”

禾眠點頭。

“可憐的林林，要不我養你吧，你別這么辛苦了，我的飯卡每個月都吃不完。”

莫淑雯半開玩笑半認真，其實大概也猜出禾眠的家境了，應該是爸爸去世了，媽媽沒有正經的工作。

那時，禾眠還沒有把自己的事告訴她。

禾眠終于刷完牙，也玩笑著回答道：“好啊，你養我。”

那一晚，等禾眠洗漱完，莫淑雯帶著她偷偷溜出宿舍樓，又從學校教職公寓的一個側門逃到外邊的小吃街，請禾眠吃宵夜。

“牙都白刷了。”禾眠一邊吃，一邊抱怨。

“回去再刷唄。”莫淑雯知道她做家教回來之后，一直沒吃飯，所以特意帶她出來的。

莫淑雯自己要減肥不吃，所以就看著禾眠慢悠悠地吃著。看著看著察覺出她有點不對勁，一直在吸鼻子。

“雯雯，謝謝你啊。”她不怕別人對她壞，她的心早就刀槍不入了。但怕別人的好，一點的溫暖就讓她鼻尖發酸，很久很久沒有人這么關心過她了。

“這點小事怎么還哭了呢？”莫淑雯急忙抽了紙在她臉上胡亂抹著。

那晚，從小吃街回學校的路上，禾眠便對她敞開心扉，講了自己的事。

其實她知道，她做過幾次噩夢，在噩夢里哭醒，莫淑雯是知道點什么的，只是從來沒過問她。

她講得很平靜，卻沒想到莫淑雯一路哭回了宿舍，在宿舍門口時，抱了抱她：“林林，你辛苦了。”

因為分享了秘密，兩人的感情又升華了一步，親如姐妹，晚上莫淑雯干脆擠在她的床上跟她一起睡。

導致禾眠一夜沒睡好，第二天周末去市中心的咖啡店時，有點昏昏沉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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