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半農和善地說道:“是自帶的。這些年輕孩子們平時肯定有慣用的一套針,就放寬要求了。”
黃炳易摘下老花鏡,翻看著眼前的一本試針大會規則與流程介紹問道:“沒有賽前檢查長針嗎?現在的年輕人很聰明,西醫也有許多特效藥,能夠在短時間內影響脈象。”
要是在針尖上涂藥的話,會影響比賽的公平性。
陸半農眼底掠過暗色,連忙說道:“您考慮得很周到,我現在就派人檢查。”
“我親自去。我聽說試針大會中還出現了我用過的最后一套金針,正好看看。”
陸半農謙虛地說道:“那是小女映雪費盡心思得到的金針。她十分佩服您的金針術,還從您留下的經驗注疏里面嘗試學習金針術,提高水平。”
黃炳易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站起身緩緩走下臺階。
身后的評委也都跟上了,絲毫不敢怠慢。
陸半農的目光落到黃炳易的背影上,心中有些不安。
總覺得事態仿佛已經脫離了掌控。
黃炳易的權威太盛,連其他的評委都難免帶著幾分恭敬,試針大會儼然以他為首。
要是他偏向喬惜......
陸半農在心里否認了自己的猜測,黃炳易當年和程寒似乎很不對付,還有過數次爭吵。
陸半農拿起了話筒,試了試聲。
然后看向全場,宣布要增加一個流程,檢查選手帶來的針包。
場內有些騷動。
第二輪參賽的二十人已經全都站在了各自的位子上,陸映雪依舊站在最前排顯眼的位子。喬惜靠后一些,左邊是向明珠,右邊是沈玄知,正后方則是李松問。
喬惜背脊筆直,余光撇到了一個站在第一排身體微顫發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