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骨頭?
確實,我江柚就是沒骨頭,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還是選擇了不離婚。
這不是沒骨氣是什么?
那我是忘了陸聞澤給我帶來的苦難和羞辱嗎?
并不是,之所以選擇不離婚,更多的應該還是他那句——給我們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
前世,我們最后會以悲劇收場,其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我們都有錯,比如我沒告訴他,當年拋棄他的真相;再比如,他為了報復我,不擇手段逼我嫁給他,然后羞辱我、折磨我……
所以,如果所有的誤會解開,那我想試試,重新開始后我們會不會過上好日子了?
畢竟,我肚子里又有了兩個孩子。
“陸宇川,我離不離婚,那都是我的事,跟你沒關系,我很感激這段時間來你對我的幫助,那那僅僅是幫助,而不是把我的人生交給了你,請記住你的身份,不要越界了。”
我平靜了下來,也開始嚴詞糾正這個已經越界的大伯哥。
霎時,話音落下,剛剛還是滿腔怒意的人,就好似被人點了啞穴一樣,他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地盯著我。
卻再也說不出半個字來。
作為一個大伯哥,他確實越界了。
“好,江柚,你最好記住今天說過的話,以后,自己別哭就行!”
足足過了一分來鐘,陸宇川才滿臉惱怒扔下這句,隨后,他一手摔了面前的茶杯就憤然離去了。
我被這聲大響嚇得閉了閉眼。
等到這次睜開,面前的狼藉閃入自己眼里,像極了我此刻一片混亂的大腦。
沒錯,剛才的對峙里,我的腦子根本就沒有我表面那么平靜。
因為,我只是在賭而已。
——
傍晚,陸聞澤終于回來了。
他聽到陸宇川已經回了京州,難得在他臉上看到一絲詫異。
“他為什么會回去?玩夠了?”
他抽出一根煙在沙發里翹著二郎腿坐下,問出這句時,最后那個字眼,懂他們兄弟關系的人,都會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舅舅沒作聲。
倒是老太太聽了后,趕緊來解釋:“他可能是有事先走了,沒關系,你們在這里好好玩。”
陸聞澤冷嗤一聲,沒再搭腔。
片刻,舅舅和舅媽進去做飯了,老太太去幫忙,我猶豫了一會,走到這個男人面前。
“要不然,我們也回去吧。”
“?”
話音落下,正在抽煙的男人馬上抬起頭來。
“為什么?他剛走,你也要走?”一句話的功夫,這人的語氣已經不對勁了。
我很無語,只能解釋道:“我媽還在京州呢,這個年都沒人陪她過,今天都初五了。”
陸聞澤:“……”
幾分鐘后,他進去廚房說了一聲,我們就回表哥家收拾行李了。
表嫂見了后,還以為是中午說錯了話,我才決定要走,于是在我們收拾行李的時候,她抱著孩子上來了。
“表弟,對不住啊,我今天沒輕沒重說錯話了,你幫我替弟妹說一聲,別計較,就當是我給她賠不是了。”
她把陸聞澤叫了出去,開口便為中午的事道歉。
陸聞澤聽得莫名其妙,進來后便問我:“你們中午發生什么事了?她為什么要跟你道歉?”
我瞥了他一眼,漫不經心回道:“沒事,就為了你哥爭執了幾句。”
“陸宇川?”一聽這個名字,這男人的俊臉就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