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了電話之后,朱浩軒攤開了雙手,道:“我之前的想法并不成立,墜崖的應該還是徐鴻發本人,當然,在沒有找到尸體之前,所有的推斷都不是絕對的。”
“其實我很贊成你先前的猜想,而且這種可能性并非不存在,徐鴻發在公安系統這么多年,在這件事上想要偷梁換柱簡直易如反掌,而且他也絕對會將事情處理干凈,至少不會被同行很快發現其中的問題。”肖致遠這番話并非是為了安慰自己的死黨,而是經過剛才的談話,確實有了類似的想法。
以前他們兩個人經常會唱反調,這一次卻出奇的想到了一起,朱浩軒自然有些意外,道:“沒想到咱們兩個這么多年,居然在這件事上達成了一致。”
“我只是就事論事,以前那一次不是我笑到了最后,不過話說回來,徐鴻發車禍的事情,還是需要得到你們省廳的協助,否則再往下搜救的難度將會越來越大,我擔心市里這邊根本就做不到。”肖致遠給了對方一個白眼,顯然在兩個人這么多年的智斗中,他是贏面較大的一個。
朱浩軒頓時沒了脾氣,論頭腦他確實比不過對方,無論是上學的時候,還是后來步入社會,他一直都跟在對方的后面。
玩笑歸玩笑,朱浩軒很快收起了那副笑臉,轉而嚴肅的說道:“我也覺得這件事有蹊蹺,不過就目前的情況,這種推測也只能悄悄進行,外松內緊,明著調查吳華自殺的事情,實則加派人手調查這起意外。”
“沒錯,上次我和你說的平山市局刑警隊的副隊長,可以試著用用,這個人頭腦還算靈活。”肖致遠一直都說向對方推薦喬云天,可是每次都被什么事情給打斷。
點了點頭,朱浩軒毫不客氣的說道:“我這會正要找一個熟悉平山情況的警察,你說的恰到好處,這是我的地址,回頭你讓人直接過去找我,如果我不在,可以亮明身份,我會和都市的幾個人交待下去。”
“差不多了,人家老板就等著咱們收攤呢。”看到坐在門口的老板,一臉無奈,肖致遠知道是因為他們耽擱了人家打烊,所以在喝完最后一口酒之后,也是打算結束這頓飯局。
朱浩軒并沒有說什么,直接叫老板過來買單,而這頓飯,肖致遠自然不可能讓對方花錢,自己好歹也算個東道主,怎么著也應該敬敬地主之誼。
男人之間,有些時候這種吃飯花錢的事情,沒有必要那么矯情,你請這頓,大不了下頓我請,沒有必要在那里弄得拉拉扯扯,搞得要打架一樣,而肖致遠最后結賬的時候,要找的零錢也沒要,他想的也很簡單,人家開個飯店也不容易,原本早就應該回家,可偏偏被自己給耽擱了。
老板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轉身回到了飯館內,開始打掃衛生,因為這兩人的關系,白白耽擱了自己一個多小時,要不這會他應該已經在家里的床上。
讓司機暫時先開車回去,肖致遠決定和自己的死黨沿著馬路走走,順便也看看平山的夜景,這是他來到平山一個月左右的時間,第一次如此有雅興,如果不是因為朱浩軒過來,可能還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時間欣賞這里的夜景。
第二天一早,朱浩軒摸著略微有些疼痛的頭,看了看自己所處的環境,嚇了一跳,連忙穿衣服,并且去房間外面的客廳查看,生怕自己因為昨晚喝酒的緣故,犯下了什么致命的錯誤。
好在這一切是虛驚一場,在看到客廳沙發上睡著的肖致遠之后,朱浩軒破口大罵,道:“你這給我帶到了什么地方,差點以為自己昨晚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這里是市委招待所,也是我在平山的住處,你看你那心虛的樣子,看來沒少在外面做啥昧良心的事情。”肖致遠這會也是有些頭暈,只不過他的酒量比對方要大很多,所以看上去倒也沒有那么的憔悴。
聽到對方這話,朱浩軒總算是放下了心來,道:“我就不陪你吃早飯了,調查組那邊的工作今天也將全面展開,如果我和你有所接觸,你不要有人格化的顧慮。”
“我知道該怎么做,你就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有些事情如果沒有十足的把握,切記不能輕舉妄動,記住田書記之前和咱們說的話,要一擊斃命,千萬不要因小失大。”肖致遠再三強調著一些細節上的問題,他知道這些對方一定都考慮在內,但她就是出于一種心理,覺得提醒一下比較合適。
從市委招待所離開之后,朱浩軒直接前往了平山看守所,他已經在電話里說的非常清楚,調查組的人將會在那里和他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