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你說的那么嚴重,平山這邊最近不太穩定,可能是市局擔心我的安全,派人暗中對我進行保護。”肖致遠沒有明說,但他相信憑借自己死黨的頭腦,一定會明白其中的含義。
聽到對方說話有些含糊,朱浩軒一時間無法確定對方現在的處境,而且他能夠明顯感覺到對方此刻有些不對勁,道:“需要我幫你做什么?”
“明后天我剛好要去省城開會,咱們兩自從上次云川一別,也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咱們喝兩杯。”肖致遠沒有明說,他不確定自己現在的說話環境是不是絕對的安全,索性他就沒有在電話里和對方明說。
省里今天剛剛下發了通知,要求各市的負責人去開會,至于具體討論什么,現在還不得而知,肖致遠覺得可以借助這個機會,去省城和對方面談,這樣有些事情也說的清楚一些。
確定了對方此刻一定是說話不太方便,朱浩軒也就沒有多說,道:“那行,等你到了省城之后給我打電話,咱們見面聊。”
掛斷了電話,肖致遠便沒再去理會那些事情,而離開了公園的喬云天,內心卻依舊無法平靜,市委書記被人跟蹤,到底是什么樣的人才有如此大的膽量。
一夜未眠,由于發生了昨晚的事情,喬云天也沒有再去找肖致遠,更沒有和對方聯系,以免給對方乃至自己帶來任何不必要的麻煩,不過他并不打算無視這件事。
在平山這么多年,喬云天能夠做到刑警隊副隊長,自然也有著一定的人脈,無論是在平山社會上的閑雜人員,還是在下面的派出所,都有幾個自己熟悉,并且信得過的人。
肖致遠并不知道喬云天已經暗中在調查這件事,第二天,他便坐車前往了省城,參加省委召開的會議。
原本省里通知的時間是要晚一天,但肖致遠考慮到路況,所以便提前一天去了省城,當然,這是他對外界的說法,實則他是希望利用這一天的時間,和自己的死黨見個面,同時也將平山的一些情況,向省委書記田福海進行匯報。
“田書記,我是肖致遠,我已經抵達了省城,有些情況想要和你單獨匯報一下,不知道您是否有時間?”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肖致遠抵達省城的第一時間,還是和田福海取得了聯系。
自從在平山發生了自己給跟蹤的這件事之后,肖致遠整個人比之前更加的謹慎,雖然自己這一趟是來省城,可他也不敢確定那些人是不是會一路跟過來。
考慮到和朱浩軒的見面也要慎重,所以肖致遠覺得還是有必要先去一趟省委,給田福海打電話也是因為對方的身份,畢竟是省委書記,總不可能一直閑在自己的辦公室。
約定好了時間,肖致遠讓司機直接送自己去省委大院,在接待室等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總算見到了田福海。
“田書記,提前來省城,主要是有些事情想和你匯報一下。”這是肖致遠和對方第二次見面,和這位省委書記還算不上熟絡,不過來云川之前,上面曾經和自己提起過這個人,讓他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對方。
田福海招呼對方坐下,隨后讓人泡了杯茶,道:“肖書記剛來咱們云川,我一直沒有機會好好招待你,今晚給我一個機會。”
“田書記客氣了,我本應該早點過來向您匯報平山的情況,但畢竟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都還需要深入了解,剛好這次省里組織我們開會,我便提前一天過來。”肖致遠面色平靜的說道。
點了點頭,田福海也沒有多說什么,道:“平山最近可是有點不平靜啊,先是學校坍塌,再又是嫌疑人自殺身亡,你這個市委書記新官上任,肩上的壓力可不小啊。”
“我就是為了這件事來的,學校坍塌這件事,涉事單位華宇建筑公司的負責人吳華,由于貪財使用了不合格的材料,由于他們將這些材料參雜在合格材料中使用,加之后期的驗收存在一定的疏漏,所以才導致了事故的發生。”肖致遠介紹著之前調查得出的結果,只是臉色顯得有些凝重。
田福海沒有接話,而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對方,對方所說的這些情況,之前他已經聽下面人匯報過了,他相信這絕不是對方要見自己的主要目的,所以并沒有著急說話,而是等待著肖致遠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