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父在客廳里坐了一陣。
夜里,壁爐里的柴火燃燒著,劈里啪啦的,在空曠的客廳里格外的顯耳。
從祠堂里出來的傅老太太看到出現在客廳里的傅父,她輕“哼”了一聲,看向管家,“瑤瑤呢?”
“董事長,四小姐出去了。”管家猶豫了一下,他回了傅老太太。
“現在?”傅老太太聽到這里,她眉心微微一皺,問了一句。
“是。”管家應了一聲。
傅老太太見此,她看向了傅父。
“媽。”傅父起身,他當即給傅老太太打了一個招呼。
傅老太太思索了一下,她走到沙發上,坐下,“怎么回來了?”
“今晚不是除夕夜嗎?”傅父當即回了傅老太太。
傅老太太接過了保姆遞過來的茶水,她品了一下,在看向傅父,她說了一句,“真是奇了怪了,你居然還知道今晚是除夕夜?”
傅老太太話里帶了幾分挖苦,傅父訕笑了一下,“景深和他的妻子回桐城了?”
“嗯。”傅老太太放下茶杯,“早該和她回去了,更何況,還是在他妻子的父親的祭日這一天。”
于情于理,身為沈落初的丈夫的傅景深都該和她一起回去。
“是。”傅父應了一聲。
傅老太太像是想到什么,她抬眸看向傅父,“這么大的一件事,你不知道?”
傅老太太話里帶了幾分懷疑,傅父有些尷尬,他沉默了一下,“媽,你也知道景深他把我拉黑了。”
“對,我忘記了。”傅老太太點頭,“所以,他為什么會把你拉黑?”
要知道,傅景深可是她盯著長大的。
向來情緒穩定的他怎么會突然有一天把他親父親的聯系方式直接拉黑。
這一點,傅老太太百思不得其解。
傅父瞬間啞然。
畢竟,連他自己也有點摸不清楚傅景深拉黑他的理由是什么?
“算了。”見傅父自己也沒多少頭緒,傅老太太直接擺了擺手,“不提了,反正你們兩父子的事,我管不了。”
如此,她倒不如睜一眼閉一只眼,這樣她至少也好過一點。
“我聽說,景深讓人把徐禾開除了。”傅父想了一下,他問了一句。
傅老太太聞,她搓捻念珠的動作一頓,“我讓人事部的人開除的,你有意見?”
“不是,媽。”傅父見傅老太太臉色不太好,他猶豫了一下,開口,“這個徐禾……”
“她是你的學生,沒錯!”傅老太太知道傅父想說什么,她直接打斷他,“所以,我給過她機會,可惜,她自己沒有抓住這個機會,甚至還想利用我給她的這個機會,爬上景深的床,嫁入傅家。如此自不量力,我只能把她開除。”
傅父驚訝,“有這種事?”
徐禾可是他的學生。
他可是一路看著她成長到現在。
她怎么可能會干出這種事?
“看來,她沒告訴你。”傅老太太見到傅父這反應,她輕嘆了一口氣。
傅父皺了皺眉心,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他忍不住問了一句,“媽,這會不會是誤會?”
他看徐禾挺乖的,也有才華。
這樣的人應該不至于干出這種事。
倒是傅景深,這小子從小就不按常理出牌,該不會是這小子看上了徐禾?
傅父正想著,傅老太太一句話打斷他的思緒,“你現在是在懷疑你媽撒謊,誣陷你這個所謂的乖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