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夠位置睡？”

她記得她和公仔各占一半床的，睡一個成年人，足夠位置。

“我不習慣床上有那么多的毛公仔，顯得幼稚。”

高雅：“……”

她幼稚？

她那是喜歡。

“那，你先把它們都搬到秋千吊椅上，要是放不下，就拉開衣柜，塞進柜子里去，我衣柜很空的。”

衣柜買得太大，結果衣服太少，塞不滿，正好用來塞公仔。

“你房間還可以擺個架子，買個架子回來，將你那些公仔都擺在架子上，床是睡覺的地方，放那么多毛絨絨的小東西，不怕掉毛，吸入太多毛不好嗎？”

高雅：“……”

她都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等雨停了，我讓初七去幫你個架子，送過來。”

高雅本能地拒絕：“不用了，我平時就那樣睡，也沒有什么不妥。”

“是我不妥！”

慕陽低沉地道，“它們占了我的位置！”

高雅：“……”

他們夫妻又不睡一起，她的床上哪有他的位置？

慕陽轉身走了。

他回到高雅的房里，將那些霸占他位置的毛公仔全都移到了秋千吊椅上，吊椅放不下，他便往衣柜里塞。

慕妍送來給高雅的新衣服，高雅帶了幾套回來。

慕陽幫她把那幾套新衣服掛在了衣柜里。

看了看還沒有塞滿的衣柜，慕陽覺得還是有他衣服的位置，才沒有再動什么。

關上了衣柜門。

往老婆的床上一坐，慕陽脫掉了鞋襪，脫下了西裝外套，然后躺下了，扯過薄被蓋上。

外面下著大雨，吹著大風，呼呼聲。

可能是在山上吧，感覺有點涼嗖嗖的，不蓋被子不行。

慕陽其實睡不著。

外面的風雨聲太大了，吵得他睡不著。

也有可能是躺在陌生的床上，床上殘留著高雅的味兒，擾亂他心神，睡不著。

總之，就是睡不著。

翻來覆去都不行，最后他放棄了午休。

沒有穿外套，穿上鞋襪又走了出去。

記起藥還沒有吃，想了想，自己倒了杯溫開水，在桌子前坐下，拿出一包藥，就著那杯水吃了藥。

高師父睡了。

外面又下雨，他不能到處走走，老婆又忙著寫更新，沒空理他。

慕陽便在屋里瞎晃悠，這里摸摸，那里摸摸，偶爾逗逗貓，或者走到屋門口，兩手插在褲兜里，看著老天爺下雨。

無聊的樣子，跟大年初二，那些陪著老婆回丈母娘家里的女婿們沒什么兩樣。

要不是下著雨，不方便出屋，無聊的慕陽，估計能把這座山上的樹木都數個清清楚楚。

站久了，可能累吧，慕陽搬了張小凳子出來，坐在屋檐下，招呼著貓咪：“喵——喵——過來，咱倆一起看雨。”

貓咪趴在沙發上，聽到慕陽的叫喚，瞇著的眼睛只是張開了一條縫，顯得慵懶，看了慕陽一下后，貓咪又重新閉上了眼睛。

下雨，天涼，正好睡覺，別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