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能背得動!”柳雙雙咬著牙道,已經讓人家幫著拖走一大筐了,這一小筐也要假人以手,那自己成什么了,她的自尊心絕不允許她這么做。
孫易見小姑娘倔犟,也就由她了,他也不忍心傷害到她脆弱的自尊。
孫易帶著柳雙雙向回走,走的是去溝谷村的路,他已經問過了,柳雙雙從東溝村走到這里,要走三個多小時,而自己帶著這些東西到溝谷村,也就兩個小時多一點,還是自己那條路更近一些,就是需要趟過大河。
五個大筐搬上搬下了幾次,終于到了大河邊上,孫易讓柳雙雙在河岸邊等著,自己把筐搬到了一個臨時用枯木做成的筏子上,然后開始脫褲子,連上衣也脫掉了,只穿著一個褲頭,這是為了不濕衣服。
柳雙雙哪里見過這樣的男人,羞紅了臉,低著頭,卻不時地用眼角去瞄,心里卻顫得厲害,這個男人給她一種大山一樣的感覺,就像站在山腳下仰望巨峰一樣。
孫易嘿嘿一笑,抖了抖身上的肌肉,沒有任何雜念,只是單純在秀著健碩的身材,在異性面前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這只是一種本能。
“沒辦法的事情,你等著我!”孫易說著,拖著筏子下了河,在這河流緩慢的地方,拖著筏子,趟著齊腰深的河水向對巖走去,這里的河水比較寬,卻勝在淺和流速慢。
到了對岸,把筏子拖上岸,再趟河回來,“走,我背你過河!”
“不不,我自己能趟過去,來的時候就是這么走的,不過我走的地方更淺,只到我的腰!”柳雙雙說著,臉上有些難受,她的個頭不高,只有一米六,而孫易一米八高,到孫易的腰,就快到她的脖子了,這么深的水,她未必能趟得過去。
“走吧,爬樹的時候都抱你了,這會背一下又能怎么樣!”孫易很霸道,不由分說地扛起了柳雙雙。
柳雙雙紅著臉,咬著牙,一聲也不吭。
孫易倒沒什么其它的動作,僅僅是把女孩扛在肩頭,手臂抱著她的小腿。
總算是趟過了河,孫易放下了柳雙雙就趕緊背過了身子,他不想讓這個小妹妹見到自己的丑態。
趕緊穿了衣服,平復了一下心情,接著拖著爬犁向村子里走去,柳雙雙背著小筐在后頭跟著,小臉一直紅撲撲的。
到家的時候,天都快黑了,孫易從倉房里取出大稱來,兩人抬的大稱,孫易一只手就拎了起來,稱砣游走著稱了一下重量,大筐七十二斤,小筐二十五斤,湊個整,就算一百斤了。
孫易當場就取出一千五百塊來遞給柳雙雙。
柳雙雙抱著一點白正逗弄著,見孫易遞過這么多錢,立刻就搖著手,“不不,太多了,太多了,有一千塊就行!這我都占了便宜!”
“拿著吧,哥真的能賺到錢的!”孫易抓著她的小手,把錢拍在她的手上。
這還是孫易第一次摸到她的小手,小手柔滑,但是掌心卻微有些粗糙,還有些淡淡的繭子,這讓他心里一疼,誰能舍得讓這么可愛漂亮的姑娘去吃這種苦。
“好了好了,天太晚了,哥不留你吃飯了,先送你回家,明天早上你直接來找我,我帶著你!”
孫易說著,推出了自行車,借劉老四的摩托車壞了,晚上再修修,明天就能用了。
柳雙雙十分乖巧,像一個逆來順受的小媳婦,溫柔如水,偏又帶著幾分倔犟,孫易帶著輕巧的柳雙雙直奔東溝村。
兩村距離不遠,只有四五里地,騎自行車不到二十分鐘就能騎到。
到了村口,柳雙雙就不肯讓他再往里走了,她是怕惹出閑話來,她在城里上學倒不怕,但是母親還在這里生活著。
農村與冷漠的城市不一樣,在城市里,或許住著對門幾年都見不到對方的人,更別提認不認識的問題了。
但是在農村,十里八村的幾乎都認識,大部分農村人都極為看中自己的顏面,像老杜那樣全不顧臉面胡搞的花花犢子畢竟是極少數的,同時也娛樂了大眾。
孫易心知肚明,又吩咐了她幾句,然后蹬著自行車回村。
在后院沖了個澡,看看天色才剛剛變暗,心中急切,只恨這時間過得太慢了,或許,今天借著送山葡萄的理由,還能跟羅丹再續一下那天沒有講完的故事。
吃了晚飯,又簡單地收拾了一下新房,把那些碎磚爛瓦都收走,天已經很晚了,村子也平靜了下來。
孫易這才換了衣服,拖著裝山葡萄的大筐向羅丹家走,走路都是輕輕的,如果驚動了哪一個,羅丹顧及顏面,肯定不會讓自己進門的。
到了羅丹家,輕輕地一敲門,馬上門就開了,羅丹知道孫易今天又進山了,知道他肯定會來送果子,所以掐著點在這里等著,就怕他的動靜太大,惹起左鄰右舍的注意,她家可不像孫易那個獨門獨戶,一排棟房,她家居中。
羅丹隔著門就要接過大筐:“給我就行了,你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