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璟這么說著，攥著藥瓶的手不由得帶起了幾分蠻力。

葉蓁伸手試了幾下都沒能從他手中拿過那個藥瓶，眼底瞬間染上了幾分頹意，跟著緩緩出聲道，“是陛下說的，禮不可廢，不是嗎？”

李元璟聽著葉蓁出口的這番話，沒忍住輕笑出聲。

“禮不可廢？葉蓁，你之前用盡力氣想要爬上朕的龍榻時，怎么就不想著禮不可廢了？”

“當年為了攀上朕，你可以使盡手段，你身上還有哪一處是朕沒有瞧見過的？如今眼瞧著可以攀上那個有實權的達駑王子了，便來跟朕談什么禮不可廢了，是嗎？”

最后兩個字，李元璟是咬著牙說出口的，那模樣帶著幾分惱意，分外駭人。

葉蓁很少見他這般生氣，其實是有些被他此刻的模樣震懾到的。

只是心里到底還是太難過了。

難過占據了上風之后，葉蓁這會也顧不上害怕了，只這么看著李元璟。

因為委屈和難過，葉蓁此刻眼眸通紅，雖然一句話都沒說，但是光是那個眼神看著就足以讓人分外難受了。

李元璟只看了一眼，心口就像是被什么滾燙的東西燙出了一個巨洞，痛苦的感覺不斷地從這個缺口之中洶涌而出。

避開了她此刻的目光，李元璟還是伸手揭開了她身上最后一層的遮羞布，然后緩緩地揭開了交錯在她胸口的紗布。

當親眼看著那樣深深的兩道鞭痕的時候，李元璟眼底的心疼不由得更加濃郁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