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沈清瓷愣愣的,“不讓我幫你洗澡了?”
喬硯修頗為有些咬牙切齒,“你是在幫我洗澡?”
沈清瓷點頭,“是啊。”
她是在幫他洗澡沒錯啊。
剛才不是很用心,很認真?還用了沐浴乳,用沐浴球幫他搓洗來著。只不過搓洗的時候,滿足了她小小的私心。
就是……
“出去。”
男人的聲音里,夾雜了些氣惱。
“哦。”
沈清瓷放下沐浴球和淋浴噴頭,離開的時候,到底是想起的提醒了句,“那你自己小心著點,也別洗太久了。”
等沈清瓷離開,浴室門關上。
“呼…”
男人長長的出了口灼氣。
這才重新轉過身來,將原本的溫水調成冷水……
這天半夜,喬硯修發起了高燒。
他燒的一張臉赤紅一片,人都快要燒迷糊了。
李叔和沈清瓷他們將喬硯修立刻送進醫院,負責的主治醫生等檢查和處理完喬硯修的傷勢,掛上吊瓶之后。
“小瓷,你是怎么回事?”
“虧你還是醫生呢?不知道闌尾炎手術需要修養七天的么?這才三天,怎么就能讓患者跑出醫院,傷口還撐裂的這么厲害?”
“還居然敢洗澡?”
年近五十歲的主任醫生簡直氣的不行。
他瞪著眼睛,恨不得用手指狠狠戳沈清瓷腦袋幾下,“這是你老公,不是你仇人吧?怎么,想年紀輕輕的就守活寡啊?”
沈清瓷嘀咕,“也沒這么嚴重。”
“你說什么?”
“沒,沒啥。”
沈清瓷立刻換上一副笑臉,“我說主任你說的對。”
然后主任又數落了沈清瓷幾句。
沈清瓷老老實實的聽著。
等送走主任,她看向病房里的李叔說道,“李叔,你回去休息吧,這里我守著就行了,保證不會讓他有事。”
“也好,那就麻煩少奶奶了。”
李叔離開。
沈清瓷守在病房里,看著男人掛吊水,不時的幫他物理降溫,又折騰了一整個晚上。
天際黎明,太陽緩緩升起,東方露出魚肚白。
病房里。
喬硯修早已經掛完吊水,高燒也退了下來。他臉色慘白,閉著眼睛,躺在病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很久。
沈清瓷就坐在病床邊的椅子上,趴在男人手邊,也睡著了。
早上七點多。
醫院走廊上的腳步聲,漸漸多了起來。
喬硯修醒來。
他看不到,眼前永遠黑暗一片。
想要抬動下手臂,不小心碰到了趴在他手邊睡著的沈清瓷。
沈清瓷立刻就醒了過來,揉著眼睛詢問,“你,醒了啊?”
“嗯。”喬硯修應聲。
沈清瓷清醒了些。
她站起身,彎腰湊近男人。溫熱的小手落在他額頭上試了下溫度,然后松了口氣,“還好,不再燒了。”
看了眼時間,已經早上七點多了。
今天沈清瓷有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