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膳后,葉蘭舟跟顧長淮去換銀子。
兩個人可以換四千兩,借錢莊的馬車送到東籬酒家。
顧長淮將箱子搬進客房后,才發現昨天搬回來的那個箱子不見了,于是問了一聲。
葉蘭舟淡淡地道:“我藏起來了。”
客房布置簡單,一眼就能望過來個遍,根本沒有特別隱蔽的地方。
“藏哪兒了?”
葉蘭舟笑笑,沒回答。
顧長淮直皺眉頭,以為葉蘭舟是在防著他。
“蘭舟,現在回去嗎?”
葉蘭舟搖搖頭:“不急,明天再走。”
“你還要再留一天?”顧長淮眼睛瞪得老大,“你瘋啦?”
葉蘭舟當然沒瘋。
昨晚沒有殺手來滅口,今晚也不會有。
如果容漓真要滅口,應該是想等她出了清河縣城再行動。
既然這樣,那她大可以多留一天,將所有的銀票都換成銀子。
如果真有殺手,那么帶著一萬兩現銀,必然逃不過殺手的眼。
而一旦逃脫,對方失去她的行蹤,毫無線索,想在茫茫人海找到她,那就不容易了。
今日逢集,葉蘭舟去街上轉了一圈,遇見葉大福,他正在賣板凳。
福嫂子的背簍是空的,應該是賣完藥材了。
“蘭舟!你也來趕集呀!”福嫂子沖她招手,興沖沖地道,“我跟你說,王婆子家被燒了個一干二凈,她又急又氣,病倒了。”
“新房子蓋不成,葉柱一大早就把還沒用上的磚拉去賣了。”
福嫂子興高采烈,唾沫橫飛:“他們打著你的名號去領賞,嘿嘿,這下空歡喜一場。要我說啊,這人吶,窮富都是命里注定的,不是你的,你吃進去了也得吐出來。”
聽著王婆子一家的現狀,葉蘭舟心里半點感覺都沒有。
他們是死是活,與她無關。
辭別福嫂子,葉蘭舟去買了些書。
路上遇見兩個跟她買過黃猄和狐貍的小廝,問她怎么不來了,一直在等她的野物。
葉蘭舟就笑著說搬去北方了,北方野物多,收獲更好。
逛到天黑,太平無事。
當晚,顧長淮又去屋頂上守夜,依然沒有動靜。
上午,兩人將最后四千兩銀票兌換成現銀。bgee.
這次,不等葉蘭舟吩咐,顧長淮就主動去雇馬車。
葉蘭舟將銀子收進空間,一身輕松地退了房,要了些干糧和水,打了個小包袱,站在東籬酒家門口等候。
很快,顧長淮就來了。
葉蘭舟摸出一小塊碎銀子遞給車把式:“馬車不用了,你走吧。”
車把式不用跑腿,白得了一塊碎銀子,喜上眉梢,千恩萬謝地趕著車走了。
“蘭舟,你這是做什么?”顧長淮直瞪眼,“你該不會想讓我一個人把那么多箱子搬回去吧?”
葉蘭舟笑而不語,舉步就走。
顧長淮連忙跟上:“咱們就這么走了?箱子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