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林宅的警報已經解除,朝暉就在關內,“是否回京”這個問題仿佛又橫在他的心里,讓他不得不做出個選擇來。
“你在想什么?”
白梨察覺到春生的情緒有些低落,用手肘輕輕捅了幾下春生的腰部,都沒能讓他回神,于是才拔高了音量,春生果然被驚醒,對上其他三人困惑的目光,道:
“聽到朝暉來了,我就想到了些往事。”
“你們別看王爺看似不管蕭瑯,任由其自生自滅,實則把蕭瑯護得跟眼珠子似的。”
“蕭瑯十三歲那年,看中江南四通八達,商業繁榮,想將錢莊開到那兒去,于是帶著上了年紀的忠叔、同樣年輕的韓靳,再聘請一批鏢師,就敢乘船遠赴江南。”
“殊不知當時大宴與北境征伐不斷,國內山匪水寇見兵馬都被調去前線了,便日漸猖狂起來,隔幾座山頭一伙山匪,隔一段河流一伙水寇,蕭瑯別說是去江南了,只走兩日的功夫,他身上的錢財、衣裳都會被人扒個干凈。”
阿蓮倒吸一口涼氣。
能走兩日,都算是那些山匪水寇善良,如果他們殺人的話,只怕蕭瑯一行人落入第一批山匪手中時就已經沒命了。
如此情況下,宋長安做了什么?
須臾之間,阿蓮反復咬緊唇瓣,憂心問:“那人去救他了?”
相似的年齡,蕭瑯無法抵抗山匪水寇,宋長安又如何能夠從京城殺到鎖天關,再護送蕭瑯抵達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