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應得很快,一聽就是在撒謊,蕭瑯眼神銳利地盯著她,她卻散漫地往椅背上靠。
“你三天兩頭針對我,惠王的手下也瞧我不順眼,我就只有這么一張保命符,哪敢輕易松手?”
二人視線相交。
蕭瑯深知阿蓮不是會被嚇怕的,于是直接坦白:“在我和邶寧、墨三、墨四之間,惠王更信任后三人,我若是說他們任何不是,惠王只會懷疑我在挑撥離間。所以,我只能任由他們把事情鬧大,大到足以令鎮北將軍和縣令向上彈劾的程度。”
皇子之間的博弈正是最激烈的時候,他們每一個人都想抓住對方的錯處,狠狠扒對方一層皮。惠王不在乎鎖天關百姓的死活,卻不能不防被其他皇子扣上個“仗勢欺人”的罪名。
屆時,都不需要蕭瑯再說什么,惠王就會將邶寧三人給召回去。
阿蓮想到那些問什么就說什么的士兵,半瞇起眼問:“那些士兵是你精挑細選的?”
邊關的士兵與其他地方的兵不一樣,他們經歷過真正的廝殺,隨時都準備上陣殺敵,所以紀律格外嚴苛。
不說別的,最起碼他們絕不會管不住嘴,將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除非,那二十幾個士兵是一群沒被管束好的新兵蛋子。
而這種士兵往往口無遮攔,不僅會不打自招,還會隨性吐槽點什么。
比如,吐槽墨三、墨四整天早出晚歸,無事就不去看邶寧,是他們看邶寧廢了,就不再將他放到眼里;再比如,說他們明明武藝超群,卻連阿蓮這個潑婦都抓不住,只怕是他們早就看邶寧不順眼了,樂得看他倒霉,所以才不用心抓人......
諸如此類的話,邶寧聽多了,便和墨三、墨四離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