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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柔，吃藥了。”護士來到重癥病房，盤子里放著幾顆藥。

馮柔眼珠呆滯地轉向護士，還沒等護士把藥給她，她自覺地張開了嘴。

護士將幾顆藥放進她嘴里，又讓她自己喝下了一杯水。

她知道原本正常的人只要吃下這些藥，反倒會神志不清，出現幻覺。

但她不能不吃，如果反抗，不好好吃藥，這里的護士會對她動武，還是會強行讓她吃藥。

只要關在這里面，做什么都沒有用的。

她的意識又漸漸模糊了，人興奮地似乎飄了起來。

她在病房里開始自自語地跳舞，人是混沌的。

這時又有人打開了病房的人，喊著她的名字，“馮柔，有人來接你出院。”

她卻像沒聽到一樣，還是在那里不停地轉圈。

兩個護士直接把她拉了出來，帶到了馮的面前，說：“馮先生，您妹妹現在病情還沒完全康復，你確定要接她出院？”

“對，我要帶她走。”馮沒想到馮柔在這里不過待了兩三個月就變成了真瘋子，心里說不出的難受。

護士說：“好的，那你可以辦出院手續了。待會記得拿藥回去，在她發病時得藥物控制。”

“我知道了。”馮心里清楚馮柔根本沒有精神病。

他也是受到謝振東威脅，被迫公開承認馮柔有精神病。

現在謝振東讓他來接馮柔出院，他如獲大赦地急著帶馮柔走。

辦完出院手續，拿了藥后，他讓門口等著的司機，幫著他把馮柔扶上了車。

在車上，馮柔還沒恢復清醒。

他趕緊拿出謝振東交給他的離婚協議書，將筆放到馮柔手中，對她柔聲哄道：“柔兒，快把這字簽了，簽了字我就能接你回家。”

“回家？我要回家！”馮柔像醒了般，不再哼著歌揮動胳膊，目光無神地看向他，叫了聲，“哥。”

馮心里像被什么刺了下，不過還是哄她說：“簽字，就能回家。”

“好，好。”馮柔握緊筆，一時不知道該往哪里簽。

馮把簽字的地方指給她說：“簽這里。”

馮柔笑了起來，實際還處于神志不清的狀態，按馮說得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馮松了口氣，做完了該做的事，收起那份離婚協議書，想著等回家后再讓人送到謝振東那里。

……

馮柔感覺自己睡了很長的一覺，醒過來時頭還有些暈。

她睜開眼，望著周圍的環境，感到熟悉又溫馨，不禁驚喜地發現這是她在沒出嫁前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