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翼一覺醒來，翻身想要抱住身邊的人，卻撲了個空。

好久沒有睡得這么好這么沉了，望著依然空蕩蕩的床，他睜著眼睛有些恍惚了。

難道真是做了一場夢？

他起身披上衣服，習慣性地戴上硅膠面具，大聲喊：“素素！”

可無人回應他，看向床上另一個有凹陷痕跡的枕頭，他睡前發生的一切并不是做夢。

他走出臥室又叫了素素一聲，還是沒有回應，不過他看她的包還掛在門邊，看來是出去了。

去廚房喝了杯水，他坐到了沙發上，想著她出去干什么了，是去買吃的了嗎？

這時他手機響了，一看是國際長途，他接了。

“阿斑，是我。你什么時候過來，昆桑可能要換地方了。”阿南在那頭緊張地說。

秦天翼沉吟了一瞬，說：“阿南，抱歉，我不能親自過去了，警方應該很快會采取行動，你自己一定要注意安全。”

“你不來了？也好。”阿南感到有點意外，但覺得這也很正常。

秦天翼問：“現在能確定賈南芳和昆桑在一起，還是分開藏匿嗎？”

“我聽跟著昆桑的一個兄弟說，原本賈南芳帶著個孩子找過昆桑，可昆桑嫌那孩子煩，給了賈南芳幾個人手，讓她們走了。”

“那他們不在一處？”秦天翼只覺這好麻煩，“那有人知道賈南芳跑哪里去了嗎？”

“跟著賈南芳的那幾個人是新人，我都不熟，沒法得知他們的去向。”阿南也很無奈。

秦天翼還是很不安，說：“好，謝謝。等警方抓到了昆桑后，說不定能問出賈南芳的下落。”

“應該會的。”阿南頓了頓說，“阿斑，以后我可能不會再給你提供消息了，我想徹底忘了過去的事，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

秦天翼完全能理解他說：“好，你去好好過新的生活，我也是，保重。”

“保重。”

他剛放下手機，就聽到門外有響動。

用指紋開門進來的人是素素，她手里提著大袋小袋好多東西，秦天翼趕忙起身幫她提了進來。

“去哪里了，怎么一個人買這么多東西，也不叫上我？”

“看你睡得好香，就沒叫你。都拿進廚房，剛去超市了，買得全是新鮮的食材。”素素先提著袋子走進廚房說，“你一個人住在這里時每天吃什么啊，冰箱里什么都沒有，是不是天天點外賣？”

好久沒有這么暖心的感覺，秦天翼跟在她后面說：“也不是，有時會出去吃。”

素素放下手里的袋子，轉身看向他，踮起腳心痛地捧著他的臉說：“看你這些日子變黑了，還瘦了幾圈，沒吃過幾頓好飯吧。”

秦天翼摸了摸她的頭，“我再也不想當沒有老婆的單身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