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行簡怕黃靜瑤跟爺爺透露風聲。
她急忙道:“不是。”
“我有一個朋友……”
“我朋友的養母因為失去了孩子精神不好,他生父就把他偷了出來送給了他養母,現在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但是還不確定,所以想做個鑒定心里有數。”
黃靜瑤手指捏著咖啡勺,忍不住憤怒道:“這個男人為什么可以這么自以為是?他母親知道嗎?同意嗎?”
“當然不知道,他生母因為丟了孩子,眼睛已經哭的非常不好了,說不定會瞎。但是她還不知道這件事呢,我朋友也希望早點出結果,這樣他能早點和生母相認,興許生母就不會瞎了。”
“可惡!”黃靜瑤道:“可以,你讓人來機構取血,我跟他們說。”
這是一家國外的生物機構,國內可能只有刑偵科引進了這個技術。
李行簡心想我若是能直接抓他們來抽血,我就不用求您了啊。
“他生母還不知道,生父知道了會阻止,根本不會來做鑒定。”
黃靜瑤點頭道:“是我疏忽了,也不是一定做不了,想辦法吃飯的時候給他們下點安眠藥,然后采血。”
黃靜瑤道:“你等我,我去要兩套采血針給你拿著。”
李行簡明白了,喬海寧父子就是這么被放倒的。
她心想那么麻煩嗎?
她點頭:“那多謝黃阿姨。”
黃靜瑤嘆口氣道:“我現在覺得男人就是惡魔,他們怎么會這么狠心,自己的孩子都能送人呢?”
“真不是從他們肚子里生下來的,什么事都做得出來啊。”
李行簡心想那你是不看社會新聞,還有親爹為了討好后媳婦,把一雙兒女從高樓上扔下來摔死呢。
當然,可能女的也有狠的。
到底比男的少一些。
有時候這些人的腦子不知道是怎么長的。
李行簡拿到取血針后坐一段地鐵,然后往家走。
然后一輛黑車停到了她的身旁,宋硯鈞搖下車玻璃道:“我可真的沒有跟蹤你啊,這就是緣分了。”
宋逸風從副駕駛下來,笑道:“滾滾,你坐這,我坐后排。”
李行簡深深的一閉眼,他感覺宋硯鈞又要說什么威脅的話,心想飯都吃了,不要矯情了。
但是她沒有坐副駕駛,直接挨著宋逸風坐下來。
宋逸風:“……”
他看宋硯鈞沒生氣,這才放下心來。
要知道要不是陳瑜表了決心發了毒誓,絕對不喜歡滾滾這種人,堂哥都要跟陳瑜絕交了。
宋硯鈞見李行簡上了車,緊張的心也慢慢平靜下來。
他不知道為什么,和她在一起就會覺得緊張害怕,總感覺自己要沒面子。
按理說,他不理會就是了。
但是又總感覺她身上氣質特別,雖倔強頑強,可總感覺她會被人欺負,很是擔心。
也不知道世上是否真的有冤孽這一說。
他感覺自己上輩子可能欠了她。
宋硯鈞的車竟然直接進了大院,暢通無阻的。
李行簡微微蹙眉。
這好像宋硯鈞的家一樣,但是上輩子自己怎么不知道?
宋硯鈞問李行簡家住哪里。
李行簡嘆氣道:“我今天不想來爺爺家,所以,我還要走。”
宋硯鈞:“……”
宋逸風忍不住笑,叫道:“我說堂哥從來不來看三爺爺的,怎么今天這么好,非要來孝順下三爺爺,原來滾滾你家住這里啊,看不出,你家住這里,你怎么一點不像個……”
宋逸風形容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