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君山雖不解其中奧妙,但聽見蕭風同意賭局,頓時大喜過望。
召平安不知道他們在討論什么賭局,迷惑地被乞丐拉下臺去,然后就見擂臺上眾人一擁而上,將蕭風圍在中間。
史君山拱手道:“天師,得罪了,事關丐幫生死存亡,我等必然全力出手,不留余地,還請天師小心在意!
若天師覺得不敵,只需喊一聲停下,我等立刻停手。二十招一到,我等也立刻停手,絕不耍賴。”
蕭風點點頭,忽然長嘯一聲,震得眾人耳中嗡嗡作響,面上變色,他們雖然聽說過蕭風功夫高強,卻也沒想到如此之高。
蕭風沖著山腳下的張無心大聲喊道:“張無心,我和他們過幾招兒,你別誤會,他們若不妄動,你先不用急著放煙花!”
片刻之后,山腳下傳來張無心的聲音,雖遠而細弱,卻仍能清晰地聽見。
“明白了,真羨慕你,總有人找你比武……”
蕭風沖史君山一拱手:“這么多人,每人出一次手就二十招兒了,我想你肯定不是這么算的吧。”
史君山點點頭:“自然不能這么算,他們的進攻無法計算,以你我二人交手招數為準。”
蕭風笑道:“你若是不跟我打,只顧著躲閃,這二十招豈不是要打到天黑了?”
史君山肅然道:“天師未免把史君山看得太輕了,我們圍毆天師,本就是迫不得已。
天師可自由躲避,只要不下擂臺就不算輸。在下與天師交手,自當有進無退!”
蕭風笑了笑:“好,就這么說,今天就看看我配不配做你丐幫的終結者!”
眾人都不說話了,丐幫眾人暗自運功,空氣中彌漫著骨節的噼啪響聲,擂臺之上殺氣籠罩,猶如看不見的烏云一般。
召平安在臺下被幾個乞丐看管著,他問什么這幾個乞丐也不回答,但也不禁止他在臺下走來走去,尋找最佳的觀戰角度。
召平安看到擂臺下面的草叢里有一張皺巴巴的紙團,他好奇的撿起來展開,上面字兒還不少,但涂涂抹抹的,顯然是個草稿。
但召平安不用看得太仔細,因為最上面的三個大字十分明顯:赦免書。
召平安忽然就明白了蕭風和史君山的賭局是什么,他頓時大驚,扯著嗓子喊道。
“大人,萬萬不可啊!!!”
這一聲喊,猶如是個信號,生怕蕭風反悔的福建團頭帶頭一棍掄下去,劈頭蓋臉地朝蕭風的后腦勺打去。
其他團頭也紛紛出手,一條條粗大的竹棍打出了漫天的棍影,像一張大網一般,將蕭風罩在中間。
史君山正面面對著蕭風,卻沒有著急出手,他在觀察蕭風的反應,而且,只要他不出手,就不會算在二十招之內。
蕭風身形一轉,白袍隨著快速的旋轉,猶如一朵白云飛揚而起,竹棍打在白袍之上,發出噗噗的悶響聲,隨即都被蕩開。
蕭風也沒有急著出手進攻史君山,反而身子向后飛退,兩個府級團頭的竹棍被蕩開后,門戶大開,也沒想到蕭風竟然頭也不回的飛退,瞬間已經到了面前!
蕭風兩手向后同時抓出,快如閃電,那兩人手中竹棍本就是長兵器,此時蕭風的后背已經快貼到他們的前胸了,竹棍完全成了累贅。
兩人忙不迭地扔下竹棍,騰出手來招架時,已經來不及了,蕭風兩手抓住了兩人的咽喉,輕輕一捏,隨即松開。
那兩人對視一眼,咬咬牙,不退反進,雙手齊出,全力擊向蕭風后心。
電光石火之間,蕭風剛縮回來的手后發先至,再次抓住了兩人的喉嚨,用力一捏。
那兩人悶哼一聲,咽喉碎裂,頓時倒在地上,扭動了兩下就沒命了。
舉手之間,兩人斃命,舉著棍棒的團頭們一時間都停頓了片刻,然后狂吼著掄起棍子就打!
福建團頭打得最起勁,功夫也比別人要厲害,一邊打一邊怒吼道。
“蕭風,你枉為道門天師,下手竟如此狠毒!”
蕭風淡淡的說道:“我給過機會了,他們不中用啊。我不是那種迂腐之人,這機會,我只給你們一次!”
有了兩個死鬼先驅,眾團頭已經知道了蕭風的功夫深淺,不敢再仗著人多放膽猛攻,而是采用了攻守兼備的棍法。
在福建團頭的帶領下,十幾人儼然組成了一套陣法,擊首則尾應,擊尾則首應,攻守有度,十分森嚴。
福建團頭喝道:“今天讓你看看丐幫的打狗陣法,此陣歷史悠久、威力上乘、攻守平衡……”
話音未落,咔嚓一聲,蕭風一爪抓出,一個府級團頭用竹棍攔擋,被蕭風一爪抓斷了竹棍,反手抓在咽喉上,頓時了賬。
“陣法是不錯,可惜人弱了點,要是每個人都有你的功夫,這陣法倒確實不錯!”
福建團頭一口氣噎在嗓子眼,差點憋死,手中竹棍掄得更急更猛了,同時大喊。
“幫主,該動手了,蕭風速度太快,這樣下去都被他殺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