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能因為一個人一直強迫你,突然有一天不強迫你了就覺得他是好人,但也不能就因此徹底否定他。
我帶著他去了輔導員的辦公室,得到同意后就推門進去了。
我們輔導員年紀不大,剛畢業就留校了,我們是她帶的第一批學生,所以平時相處都很隨意,我們都叫她瑞姐。
我點點頭,聲音多少還有點拘謹:“瑞姐,我們是來開走讀證明的。”
瑞姐估計是在校園論壇上看到了我們的帖子,視線一直往蕭容予身上飄:“這位是?”
蕭容予自報家門:“她夫君。”
我尷尬地咳了兩聲:“那個……我們鄉下人結婚早,而且我現在懷……懷孕了……所以……”
我越說越小聲,瑞姐瞪大眼睛看著我的肚子:“懷孕了?我一直以為你就是吃多了!”
她說的我更尷尬了,無所適從地撓撓頭:“啊是,就很突然,我也沒有什么準備。”
瑞姐伸手要摸我的肚子,蕭容予冷著臉直接打掉,把我拉到身后,如臨大敵:“干什么?”
瑞姐手伸在半空,有點尷尬:“不干什么,我看看寶寶多大了。那個,你們結婚了是吧?我這邊還沒遇到過學生懷孕的,要不你把結婚證先放著兒等等,我問問系領導,然后再通知你?”
我紅著臉點點頭:“那瑞姐,麻煩你了。”
瑞姐比我還尷尬:“不麻煩不麻煩……那個,不行你就先去休息吧,聽說前三個月挺重要的,我跟你們宿管說一聲,這幾天就先不查你了。”
我忙把殷明月提前給準備的結婚證放在瑞姐辦公桌上:“好,謝謝瑞姐,那我們先走了。”
逃也似地離開辦公室,關上門的瞬間,我聽見瑞姐也長舒了一口氣。
她第一次帶學生,就遇上我這種“奇葩”,也是辛苦她了。
蕭容予問我:“現在可以回去了么?”
我搖搖頭:“還得回宿舍拿點東西,我的書都在宿舍。對了,如果我要搬走的話,今晚是不是該請小茜她們吃個飯啊?”
我試探地看著蕭容予,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我已經非常自然地把他當成了我的另一半。
蕭容予沒有半分不耐煩:“好,按你們人界的規矩來。”
我們又去了趟宿舍拿東西,她們都還在上課,我收拾完也沒有回來。
雖然她們在上課,但宿舍群里消息就沒有消停過。
我間歇刷一眼消息,她們已經聊到了999+,說的都是我和蕭容予今天在學校引起的轟動。
這個效果我是沒有想到的,我做好了會被關注的準備,但誰能想到蕭容予這廝這么能惹事呢。
她們還在群里說我們走了之后,導師就跟大家打聽起了蕭容予,畢竟手抄本的吸引力實在是太大了。
所以后面導師壓根就沒講課,聽著幾個班的學生七嘴八舌地聊了一節課的八卦。
此時我和蕭容予已經回到宅子里,我看著正在書桌后奮筆疾書的罪魁禍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蕭容予放下毛筆,捧著寫好的宣紙來到我面前,遞給我:“嬋兒,看看。”
我順手接過來,只見上面畫滿了亂七八糟的符咒,沒一個能看懂的。
我問:“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