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高山一聽門外女子,是一品帝師的義女。
上趕著巴結都來不及,猛地將房門打開。
打算巴結好云皎月,再讓她幫忙,讓他成功辭官。
轉身就吩咐著家仆,“去把夫人請過來!”
很快,一位嬌皮嫩肉的豐腴女子朝云皎月他們走來。
她被兩個婢女攙扶著。
仔細對方搭在婢女手腕上的手,那肥嘟嘟的肉竟然比在場所有人都要多出一倍。
云皎月不留痕跡地上下打量對方,很快下了決斷。
毫無疑問,這位陶夫人的閉經,應當是由肥胖引起。
陶夫人三步一喘,等走到陶高山身旁時,突然又哭又喊。
重重拎起對方的耳朵怒斥,“要不是大荒縣無能大夫開的藥,害我吃壞身體,我怎么可能不孕?”
“你現在竟然還敢讓大荒縣的庸醫來給我病?我你就是想害死我!想吃絕戶!”
話音落下,云皎月細眉微挑。
云皎月有些不解,李全特地離陶夫人遠了幾步。
走到云皎月身邊小聲解釋,“陶夫人的父親,是水龍縣有名的商戶……她是獨女。”
李全聲音微微加重,強調了商戶獨女四字。
云皎月恍然大悟,瞬間明白這陶大人,為什么怕一百六十斤上下的妻子要和他和離。
大抵這是個入贅的贅婿。
“我的好夫人,她可不是庸醫。”
陶高山一手捂著自己的耳朵,一手捂住自己妻子的嘴巴。
耐著疼痛解釋,“這是當今帝師的義女。”
打著包票,“聽說醫術很是高超,定能治好夫人你的病!”
陶夫人囂張的架勢頓時收斂。
所謂士農工商,她們普通的商人,向來排在最末尾端。
即使她的夫君當了縣令,可這縣令是大齊國上下最為偏遠地方的縣令。
在她來,地位還不如她的商戶。
因此云皎月這帝師義女的身份,瞬間引起她的敬重。
陶夫人剎那間斂下哭鬧,也不擰著陶高山的耳朵,肉眼可見端莊起來。
她朝云皎月走來,行走時,腰際肥碩的肉在不斷顫抖。
握上云皎月的手,好聲好氣勾唇笑道,“姑娘請,咱們可以到大堂,邊喝茶邊問診。”
云皎月被這縣令夫人略顯殷勤的行為,得有些咋舌。
她不太自在地點頭。
若非必要,她實在是不想故意在外人面前,提一嘴她和崇的義父女關系。
進了大堂,云皎月給陶夫人把脈。
特地讓對方屏退左右,順便讓男子們也全都在外等候。
邊把脈邊問,“陶夫人,自你小產后,體重到現在為止,重了多少公斤?”
陶夫人聽到小產二字,面露惆悵。
沮喪道,“約莫三十公斤。”
“平常喉嚨里有痰嗎?”
“有。”
云皎月站起身子,“來,張嘴伸舌頭,我先你的舌苔。”
一盞茶的時間過后。
經過一系列的就診審查,云皎月才是徹底摸清楚對方的身體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