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程二等人連呼吸都不敢放出聲。
忙不迭點頭。
事關自己的性命,現在云皎月說的話,就是金科玉律!
等成功轉移好患者,云皎月這才放心下來。
起碼患者不會因為搬動和顛簸,造成致死性心律失常。
“你需要我幫你做什么?”
祁長瑾低沉溫潤的嗓音響起,聲音磁性,猶如具有安神寧心的極大安撫作用。
云皎月鎮定些許,咽了口唾沫,“我不能受人打擾,哪怕是一點都不能。”
“所以我想拜托你和程二他們,將剩下的兩床被子橫著拎起,背對著我。”
“如果我不喊你們,你們千萬不能放下被子,更不能回頭我!”
她需要一個足夠可以遮擋旁觀者視線的空間。
只有這樣,才能集中注意力,用意念將患者送入空間手術室進行治療。
祁長瑾頷首應下。
理解云皎月意思后,讓負責押送人犯的其中四個衙役站在患者頭尾兩側。
他和程二則站在患者腰際兩側的位置。
六人分別離患者有三步距離。
每個人都用手固定住一側被子,站立如松,給云皎月騰出了一處盡可能寬敞又能遮擋外人視線的地方。
黃西瓜本來想云皎月究竟想搞什么名堂。
可現在兩床被子擋住視線,他們根本什么都不到。
頓時心里有了意見。
“還能不能把人救活了?要是不能,就趕緊讓開,別妨礙公務!”
“你們把尸體留下,仵作稍后就到!”
“至于你們,我不管你們祁家人也好,青州衙役也罷,現在全都跟著我回衙門!”
在流放的一行人里,除去青州來的衙役,其余人早就已經被押到了衙門牢房暫做安置。
也就是這些青州廷尉府的衙役仗著同為衙役。
才死命耗在客棧不肯離開。
原本黃西瓜還想在柳思辨的面子上放過祁家人,把他們安置在柳府。
可現在云皎月和祁長瑾非要多事救人,還不讓他們熱鬧!
那就不要怪他把人統統都帶走!
祁長瑾深邃眸光漫著冷意,“官爺,眼下病人還能活,你們如此催促礙著人救治,形同害人性命。”
“再者,青州廷尉府的衙役,背后是廷尉府。”
慢條斯理道,“你們雖然同為衙役,可心里也必定心知肚明。萬壽縣縣令的官職,遠不如廷尉府尚書和侍郎。”
“青州離萬壽縣這樣近,要是廷尉府知曉手底下的這批人,全被嚴刑逼供栽在了萬壽縣。日后……保不住會問責你們的縣令大人,更保不準會遷怒你們。”
祁長瑾眉心動了動,帶著強有力的威壓。
音色清冷,鄭聲道,“諸位官爺只當是為了自己也好,煩請再通融一二,給我們些時間。”
程二也嚷嚷著,“就是!打狗也要主人!”
“你們今天再如何,也要在我們青州廷尉府的份上!給祁少夫人一些治病救人的時間!”
黃西瓜被威脅后,咬著黑牙瞪著祁長瑾和程二。
可偏偏他們說的有道理。
廷尉府手底下的衙役不過五六十人,現在負責押送人犯路過萬壽縣的衙役,就有近十個。
要是真嚴刑逼供拷打認罪……
到時候讓廷尉府丟了臉面,他們這日子怕是也不好過。
緊皺著眉,“祁大少爺,那我就在柳師爺的面子上!給你們一盞茶的時間!”
“要是一盞茶的時間過后,這女子還是沒有呼吸,你們這群人就必須跟著我回牢房!”
悶哼著,“要我說,這女子明明死了。”
“你們折騰來折騰去,照著咱大齊國的律法,就是辱尸!到時候你們統統都得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