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茶水順著食管往下滑,卻驅散不了心中的寒意。
喝完杯中茶,她將茶杯倒扣在桌上。
語氣冷凝:“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們會把船塢中工匠失蹤的罪都算到他身上,你把金礦的位置告訴我,我想法子將此事宣揚出去,讓那個金礦收歸國有。”
蕭瑯心道阿蓮下手夠狠的。
墨三墨四已經拿到縣令企圖以金礦來向福王投誠的信,又即將在不久之后會收到縣令以此巴結過大皇子,那么一旦金礦的位置被公開,他們首先懷疑的就是縣令。
若查不出有其他人參與,那么縣令就算是跳進黃河里也洗不清這個嫌疑了。
他背叛惠王,惠王定會要他的命。
但他垂死掙扎的時候,害惠王痛失大金礦,還給惠王招來大麻煩,那么惠王恐怕恨透了他,只有讓他生不如死才能出了這口惡氣。
蕭瑯仍有所顧忌:“我說過,時機沒到,我不會允許你動惠王。”
“你說工匠都被縣令帶走了,都帶去哪兒了?為什么要帶走他們?總要有個說法吧?縣令被抓以后,你當他還會為惠王保守秘密?就算你們能及時滅口,一個邊陲小鎮的縣令無端被殺,你覺得不會引起皇帝和其他皇子的猜疑?”阿蓮一錘定音,“金礦的事,你們瞞不了多久的。”
“再說了,有金礦在,你這個錢袋子對惠王來說就可有可無了,還不如毀掉它,讓你成為不可取代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