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逸馳握緊垂在身側的手,漆黑冰冷的鳳眸緊隨著那兩道離去的身影,直到他們被人群淹沒,他這才迫使自己收回目光,轉而看向程郁央剛才拿著的那個酒杯。
剛才他和她那么近,他卻什么都不能說,只能任由別的男人替代他的位置站在程郁央身旁。
就連想要開口和她說句話,也莫名找不到任何話語。
“她真的瘦了很多。”
他走到放著那杯香檳的桌旁,伸手拿著那杯喝到一半的香檳,低聲自自語著,整個人蒙上了低落陰郁的情緒。
廖冰嵐不甘地看著自己被甩開的手,眸中閃爍著一絲晦暗不明的光芒。
***
一離開南逸馳所在的區域,季炎生隨即將程郁央帶到露天走廊透透氣,“怎么樣?有沒有不舒服?頭疼嗎?”
程郁央強扯出一抹笑意,“哪有那么弱。只是碰個面而已,又不是染上什么病毒了。”
殊不知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緊握成拳頭的指甲已經深深陷入了她的手心中。
只是這種疼痛比起她內心的痛苦并不算什么,而令她意外的是,最近時常會頭疼的癥狀并沒有發生,是因為見到他的緣故么?所以反倒不會有什么事?
季炎生微微松了口氣,“那就好。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昨天晚上他只是提到南逸馳,程郁央就突然受到刺激變成那樣,他以為今晚見到了會更加嚴重,還好沒什么事。
“嗯,季炎生,謝謝你。”
季炎生靠在走廊的欄桿旁,慵懶地彎起嘴角,“說什么謝謝?這不是朋友應該做的么?”
程郁央同樣回以一笑,“我現在要去一下洗手間,你先回到大廳那邊接觸你的熟人吧,待會我去找你。”
“好。找不到我記得打我手機。”
季炎生沒有異議地答應下來,隨后目送著程郁央離去。
“我就說呢,你怎么突然不用我作為你的女伴來出席宴會了,原來是重新著魔了。”
一陣熟悉的女聲在不遠處幽幽響了起來。
季炎生收回目光,回頭看了一眼一身華麗打扮的季沫,詫異地挑起劍眉:“你怎么也來了?你的男伴不會就是那個,前段時間在瑞典認識的男模吧?”
季沫倒也沒否認,反倒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是啊,他自己來z國找我的,我就順便帶他來這邊了。你呢?怎么又和程郁央湊到一起了?她現在可是離過婚的女人。”
最后那句話帶著極其強烈的不滿。
“那又怎么樣?”
“爸媽不會同意你和一個離過婚的女人在一起的。他們會認為那些更加優秀且沒有結過婚的女人,才是最適合你。”
季炎生嗤笑一聲:“這些已經無所謂了。他們的反對,對我沒有任何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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