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川壓低聲音,對唐錦旭問道:“剛才那真是古家人?”
別是誰假冒的吧。
聲音不大,但房間里都是耳聰目明的人。
賴傳睜大眼睛:“那當然了,這還能有假?當我們異研會是吃白飯的?”
他嬉笑著:“你好奇,他們為什么這么好說話?”
許川輕笑:“我見過古家人,所以覺得有點奇怪。”
“害,沒什么好奇怪的。”賴傳大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坐,下巴朝唐糖點了點:“被糖寶揍過而已。”
許川:“……”
被揍過……還而已?!
齊長老到底老成許多,事關重大,沒興趣跟著看熱鬧。
“糖寶,今天真的不合適開壇?”他一臉認真。
唐糖點頭:“糖寶從不騙人。”
她就是知道今天不合適開壇,所以才來阻止的。
也清楚,她來不來,都攔不住。
但事關人命,終究不忍心就這么無視。
齊長老聽到這話,眉毛擰成了‘川’字:“這不成,我再去勸勸。”
“長老別費力氣了。”賴傳靠著沙發椅背:“剛才都沒說通,這會兒更不可能勸的動。”
畢竟古家人,最要面子了。
剛才如果順坡下驢也就算了,現在……就算天上下刀子,他們也不會丟這個臉。
“那也要試試!”齊長老堅持道。
賴傳:“怎么試?沒有一個能擺在明面上的理由,他們不會聽的。”
單憑糖寶一句‘不宜開壇’,就想讓古家人聽話?
癡人說夢。
“除非你讓糖寶跟昨天一樣,修理他們一頓,或許這事還有緩。”他譏笑。
齊長老:“……”
他沒好氣的呵斥道:“說的這叫什么話。”
賴傳:“大實話。”
他背負著幾輩人的業障,脾氣天生就會比旁人戾氣重。
他尚且能悔悟,能知道謙卑,知道聽取他人的意見。
如果他能牽強的扯一句‘環境使然’來狡辯,那古家人就純純欠收拾。
多收拾幾頓,就不會這么傲慢了。
眼里也能看的見人了。
齊長老沒好氣的瞪了賴傳一眼,猶豫再三,還是出去了。
見狀,賴傳無奈的聳了聳肩:“唐總、還有這位兄弟,坐吧,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半小時。”唐糖淡淡道。
半小時后,古承天灰頭土臉的回來,一不發的坐下。
沉默了許久,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艱難的開口:“對不起,是我錯了。我怎么也沒想到……”
怎么也沒想到,對方居然如此猖狂、惡毒!
活人獻祭的法子都敢用!
唐糖冷著眉眼:“十條人命,就因著你一句沒想到,葬送了。”
聽到這話,齊長老和賴傳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
十條人命?!
且不說什么業障不業障的,十條人命是個什么概念!
活生生十個人!
“如果不是昨天你傷了我叔叔,我叔叔定不會給他用活人獻祭的機會!”古長盛不滿的叫嚷道。
唐糖偏頭看過去:“別逼糖寶在這么不高興的時候扇你。”
古長盛:“……”
“所以你自己扇自己吧。”唐糖面無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