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長安滿面煞氣的起身,見到來人后冷哼一聲,站了起來。
張昌榮被身后的幾個跟班扶了起來,捂著臉歇斯底里地大叫:“李夫子,你可算來了!余長安要殺人了!您快替我做主啊!”
余長安的眸底劃過一抹戾氣,冷笑道:“我要真想殺了你,你以為你現在還能說話?”
張昌榮被他的目光鎮住,有些膽戰心驚,一時間竟不敢說話了。
是啊,他可是上過戰場,聽說還真正殺過人的主兒……
此時,李夫子一臉肅穆地走上前來,他年近五十,面容瘦削,看人的眼神帶著些說不出的刻薄。
他目光逡巡著眾人,片刻后落在了沈夭夭和江與文身上。
李夫子不陰不陽地開口:“老夫兩袖清風,在這國子監教了一輩子的書,平生最厭惡投機倒把之人。”
“這國子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來的!余長安,你可知罪?!”
余長安嗤笑著,“夫子,您倒是說說,我有什么罪過?”
“毆打同門,難道不算罪過?”
李夫子說的煞有介事,滿面怒容:“這國子監可不是你能隨便撒野的地方!別以為你立了戰功就能為所欲為!”
說著,李夫子的表情變得越發不屑:“老夫最恨走后門的人,你們這樣的,不配在老夫的學堂上求學!”
余長安氣極反笑。
不配?
這破地方他還不稀得待呢!
沈夭夭眼疾手快地按住要發怒的余長安,悠哉地看向李夫子。
“你清高,你連個進士都不是,怎么當上的夫子呀?”
“我聽二舅舅說,國子監的夫子可都是進士出身呢!”
沈夭夭懵懂地看著李夫子,捂著嘴驚訝道:“不會是靠家里疏通關系當上的吧?”
李夫子瞪大了眼睛,惱羞成怒:“你,你血口噴人!我什么時候倚仗家里了?!”
沈夭夭笑嘻嘻的道:“這么著急?難道被我說中了?”
“連三歲的娃娃都要被噴走后門,該不會因為夫子你就是走后門進的國子監,所以看誰都一樣吧!”余長安對他略略做鬼臉。
李夫子氣的臉色鐵青,指著兄妹倆半晌說不出話來。
“喂!你們別囂張!國子監這種地方,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我們都是各憑本事!你們敢不敢跟我們比一比?”張昌榮氣急敗壞地喊道。
“是啊,敢不敢跟我們比一比?”他身后的兩個跟班也叫嚷起來。
余長安斜睨一眼,不以為意:“好啊,三比三,隨便比!你們自己挑對手,如何?”
張昌榮一聽這話,立時看向了沈夭夭。
他重重地咳了一聲,不以為意般指著沈夭夭:“那我來跟她比!”
張昌榮看著沈夭夭,心中頗為嫉妒。
一向聽聞這個福運公主本事大得很,又頗受皇上的寵愛……
然而思及此,張昌榮一時間不免有些心虛。
若是他比不過,那可就丟了大人了!
沈夭夭似笑非笑地看著張昌榮,片刻后站了出來:“好啊!我們比什么?”
見沈夭夭絲毫不畏懼,張昌榮又強行為自己壯了膽子。
什么福運公主,一個三歲的小屁孩而已!
他讀了那么久的書,難道還怕她?
這死丫頭恐怕只知道喝奶吧!
思及此,張昌榮多了幾分自信,哼聲道:“你說吧,我們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