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夭夭還沒來得及細看,皇帝便已經叫來心腹宮人,讓其護送沈夭夭回公主府。
牢房的另一頭,沈涼正在靠著墻打盹,突然被獄卒拽出去打了一頓板子。
“你們干什么?!”
“啊——啊!!!”沈涼被打的皮開肉綻,痛苦呻吟,又莫名其妙。
“我、我要告你們濫用私刑!請陛下要你們的腦袋!”
“虧福運公主頗有孝心地來看你,你居然侮辱公主和誥命夫人,不是個東西!”獄卒憤憤沖他吐了口唾沫。
“又是那小孽種和余氏那個賤人!”沈涼明白了,自己又被她倆擺了一道,恨的咬牙切齒。
另一邊,勤政殿內。
“父皇,關于內鬼一事,兒臣查到了關鍵線索。”
宋懷瑾說著,遲疑了一瞬。
線索跟大皇兄有關,他是否——
然而,不等宋懷瑾再開口,總管太監匆忙進來稟報。
“陛下,姜貴嬪心疾犯了!險些暈倒了”
皇帝驀地起身,焦急道:“怎么回事?太醫去了嗎?!”
說著,皇帝便忙不迭朝外走去,直接將宋懷瑾忽略了。
來到儲秀宮,見到姜貴嬪柔弱地靠在榻邊,絕美傾城的容顏此時蒼白不已,皇帝上前心疼地摟住了姜貴嬪。
“愛妃這是怎么了?”
姜貴嬪柔弱無骨地靠著皇帝,啜泣道:“給陛下添麻煩了……陛下有所不知,臣妾其實是北狄傳說中的圖騰之女,以己身壽命為代價,增添國運。臣妾成年后,北狄蒸蒸日上,但這心疾,卻發作得越發厲害。”
皇帝聽得揪心不已,喟嘆道:“竟有此事?愛妃真是辛苦了。”
姜貴嬪露出一個欣慰的笑:“臣妾不辛苦。當時北狄一是為了讓大渝增添國運,二來,也是因為臣妾這心疾,唯有陛下的龍氣才能鎮壓得住,所以送臣妾來陛下身邊。”
皇帝聞頗為高興。
“你們北狄王室的確有心!既如此,那你就日夜陪伴在朕的身邊,也能繼續為朕的大渝增添國運,一舉兩得!”
姜貴嬪勉強擠出一抹笑:“陛下厚愛,可臣妾身份低微,怎么能日日伴在陛下身邊呢?”
皇帝大手一揮:“這有何難?朕明日就封你為妃!”
此話一出,姜貴嬪眼底閃過一抹喜色。
她柔順地靠在皇帝懷中,聲音嬌軟。
“臣妾多謝陛下。”
姜貴嬪要封妃之事很快便傳遍了后宮。
傍晚之時,皇帝更是將旨意下到了京城各大官員的家中,遍邀大臣家眷命婦前去儲秀宮中觀禮。
隔日一早,天都沒亮,余落蕊便帶著沈夭夭入宮觀禮。
在儲秀宮門口等候之時,母女倆碰上了白夫人。
“白夫人好。”
沈夭夭笑瞇瞇地跟白夫人問好,又獲得白夫人香吻一枚。
“陛下真是被美色沖昏了頭了,這一大早地折騰我們過來,竟只是為了參觀封妃禮!”白夫人捏了捏沈夭夭的小臉蛋,“可憐我們乖寶,也要被折騰起來。一個妾,她也配!”
沈夭夭嘆為觀止。
哦莫,白夫人好敢說!
余落蕊連忙提醒白夫人低聲。
白夫人不屑輕哼,但聲音也的確壓低了幾分。
“自古都是封后大典才能邀請外命婦觀禮,也不知那個外邦進貢的女子有什么本事,迷得陛下為她破例!”
余落蕊苦笑一聲,道:“夫人快人快語,這話可不敢再跟別人說起,免得傳到陛下耳中,可就是忤逆犯上了。”
沈夭夭吃著手指,嘴上嗯嗯贊同余落蕊的話,心中卻頗為感嘆。
皇帝伯伯真是被迷昏了頭了,白夫人說得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