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到公主府時,余落蕊正持著剛得來的小金豹玩具逗弄沈夭夭,聞嘴角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譏諷淺笑,放下手里的東西。
“這么一出狗咬狗的好戲,不看豈不是可惜了。”
余光注意到沈夭夭臉頰劃過的汗珠,拿起錦帕輕輕擦拭。
“夭夭想去嗎?”
沈夭夭玩得正開心,聽到余落蕊的話時才懵懂的抬起頭,迫不及待的點了點。
“涼親,窩想去康康!”
余落蕊揉了揉她小腦袋上蓬松的頭發,眼底的笑意寵溺,吩咐春桃去套馬車,為她穿上了白狐裘的小氅。
母女倆跟著獄卒的引領,來到大牢深處。
沈涼和沈東已經隔離起來,沈涼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狼狽的靠在角落里。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難聞又刺鼻的味道,沈夭夭立刻嫌棄的用小手捂住鼻子,抬頭望向余落蕊。
“涼親,好臭啊!他似不似拉在里面了。”
奶聲奶氣的話,傷害性很大,侮辱性更強。
沈涼注意到余落蕊和沈夭夭時,一改剛才的六神無主,挺直了腰背。
他這輩子最不想的就是在余家人面前出糗。
不過這樣顯得他更加滑稽可笑。
沈夭夭看著他這副模樣,心里直哼哼,心聲中更是充滿不屑。
不想出糗也出糗多次了,還在乎這一次。
黑葡萄般的眼珠子轉了兩圈,小臉上的笑容頓時變得有些不懷好意起來,故意指著沈涼耳朵。
“涼親,泥看他是一只耳,好奇怪哦!”
沈涼有種心被扎穿的感覺。
他惱羞成怒的惡狠狠盯著余落蕊,“你來做什么?我被你害成這樣,還不夠慘嗎?你還想要使什么手段出來害我!”
沈涼將自己所遭受的一切不幸都算在余落蕊身上。
對于他的胡攪蠻纏,余落蕊也只是冷冷一笑,聲音涼薄又冷酷,“沈涼,你落到如此地步,全都是自己作出來的,與他人無關!”
“而且你實在太高估自己了,讓我專門來看你的熱鬧,還不配!”
若說前面的種種對沈涼還是初級傷害,余氏這兩句就相當于是致命一擊,沈涼的心窩子都快要被捅穿了。
他陰沉這臉,還想要說什么,卻被余落蕊先一步打斷。
“我今天是來幫你的。”
“幫我?”
沈涼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眼看一臉嚴肅的余落蕊,笑的塌了腰,眼淚都要流出來。
明明巴不得他去死,怎么可能來幫他。
余落蕊冷眼盯著他,直到他安靜下來,才再次開口,“只要你肯主動將夭夭從沈家的族譜斷出去,我可以想辦法將你從牢里救出來。”
“余落蕊,你當我傻啊!想要斷族譜,除非我死了,不過就算我死了,她也還是我的骨血,是沈家的子孫!”
沈涼知道這是自己拿捏余落蕊最好的手段,自然不肯松口。
看著他囂張狂笑,余落蕊絲毫不急,慢悠悠的開口,“那你就去死好了,沈東正等著吃你的肉來治病,我會向京兆尹大人求情讓你們兄弟共處一室團團圓圓的!”
“正好你和沈老夫人母子情深,也讓你感受感受她臨死前的絕望!”
“你!你不能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