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長安邊說邊拿著手里的卷軸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沒想到的是,小家伙真的像是被吸引了,黑曜石般的眼睛亮晶晶的,跟著卷軸搖擺的節奏看來看去。
看著看著,水汪汪的眼睛笑成了小月牙。
“原來小寶寶是花神下凡捏!”
沈夭夭眼睛眨呀眨,奶呼呼的開口。
余德利笑著逗她,“夭夭,小寶寶明明感興趣的是我剛寫的詩句,為何說她是花神?”
“當然啦,花神就是掌管女子才學的!”沈夭夭咬了一口金元寶,理所當然地說道。
余德利笑了起來,“夭夭說得好像真見過似的!”
“窩就似見過!花神姐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不比文曲星差!”
沈夭夭小身板一正,小胸脯拍得啪啪響。
眾人哈哈大笑,只當童無忌,“咱家小夭夭見多識廣呢!”
沈夭夭氣鼓鼓,哼,不信拉倒!
花神姐姐可溫柔了,還給她嘗過百香蜜呢。
張容音溫柔地看著小寶寶,“我只求她別像……一生順遂就好。”
她的話頓住,并沒有將沈宗瑞三個字說出口。
對于這個孽障兒子,她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心情對待。
直到此刻,她想到那些事情還覺得恍如隔世……
察覺到她的情緒低落,余落蕊主動開口轉移話題,將目光落在余長安手里拿著的詩詞上,“坐引群峰小,平看萬木低……二哥,這是你的新作?”
這大氣磅礴的詩句瞬間吸引眾人,這首詞放在當今文壇,也是無可匹敵的存在。
在大家還震撼的時候,余長安已經纏住了余德利,“二叔,你這次一定能狀元登科,金榜題名!”
“那當然,窩早就說二舅舅能當狀元噠!”
沈夭夭傲嬌地說道,她火眼金睛,金口玉!
余德利被兩個小家伙鬧了個大紅臉。
余落蕊嘴角彎起一抹淺淡的弧度,想到了林煜時也是來參加科舉的。
他雖然年紀輕輕,卻也是真才實學,并且為人并不迂腐,又滿腔的熱血和抱負。
二哥和他不知道誰最后會技高一籌。
“二叔,我來的路上聽說城西有大仙,拜一拜就能心想事成,不如咱們也去看看,管他靈不靈的,去討個好彩頭。”
余長安想起路上那兩人說的神乎其神,好奇的心完全忍不住,人雖然還在公主府,心思卻早就飛到城西去了。
拜什么勞什子大仙,還不如拿金子拜窩,保管泥們一個個心想事成。
沈夭夭小手戳了戳小寶寶的臉蛋,嘟嘟囔囔。
張容音卻對這‘勞什子大仙’很感興趣。
“竟有這么大本事的人?”
張容音輕輕捏了捏小寶寶的手,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想去給小寶瞧一瞧,哪怕只是求個心安。”
“左右閑來無事,大家一起去看看!”余落蕊笑道。
張容音坐了那久的月子,肯定憋悶壞了,出去散散心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