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湯大老爺!”
王千富一大早就跑到京兆尹府衙外,沒命般的敲打呀門外的堂鼓,被衙役架進去后,一個滑跪沖到堂中央。
京兆尹眉頭緊鎖,目光威嚴,氣場肅穆,令人望而生畏。
“你乃何人?有何冤屈要訴?”
“回大老爺,草民王千富,要狀告禮部侍郎沈涼和他的外室柳瑩鶯。”
王千富一連磕了十幾個響頭,振振有詞的將來龍去脈復述一遍,“草民之前是保和堂的掌柜,多年前,沈涼妒忌余家二公子比他才高智廣,怕他參加科舉高中,自己名落孫山,所以和外室蓄謀要害死他!”
“什么?還有此等事!”
余家和沈家的分量孰輕孰重,京兆尹心中有數。
他壓下心頭的震撼,派出三板衙役,分別前往余家和沈家,將涉及此案的相關人等全部宣上堂來。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余落蕊即便戴著斗笠,隔著一層薄紗,眼底的憤怒和寒霜還是能讓人輕易感受到。
“王千富,誣告朝廷命官可不是小罪?你口口聲聲說沈涼與柳瑩鶯預謀殺人,可有證據?”
“草民不敢妄。”
王千富早就將所有的證據準備好,“這是柳瑩鶯收買草民的銀票,這是她和草民互通的書信,里面還有草民向她詢問外甥的行蹤……”
提起王勝,他攥著書信的手緊了緊,語氣明顯激動,“她還下毒,企圖毒死草民的外甥,幸好外甥命大,草民也同樣可以證明!”
什么?王勝還活著?
本來還毫不畏懼的柳瑩鶯臉色驟變,明顯變得心虛起來。
“王千富,你胡說八道什么?”
她深吸一口氣,穩住心神,大聲的呵斥道:“我知道你因為保和堂的事情對我懷恨在心,可是也不能如此污蔑我!”
“還是說誰給了你好處,指使你這樣做?”
柳瑩鶯話里有話,明顯暗指是余落蕊買通王千富,指使他陷害自己。
壞女人,這么能胡說八道,怪不得把舅甥倆騙的團團轉。
沈夭夭的補刀讓王千富怒從心頭起。
“賤人,你敢對天發誓你和這件事沒關系嗎?”
“你忘了我可沒忘,當年你和他在保和堂的后院廂房里,你跪在他前面干那不要臉的事情,做完之后躺在他懷里,親口說只要余家的二公子在,他這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他手搭在你屁股上揉來揉去,夸你為他著想……”
大庭廣眾下,私密的房事被這么詳細描述出來,沈涼和柳瑩鶯又臊又惱。
其余人倒是聽得津津樂道。
“我看這事有九成是真的,要不是親眼所見,哪能描述的這么詳細。”
“長得人模狗樣,真沒想到心腸這么狠毒。”
“咦~沒想到這兩人那么多年前就這么會玩,怪不得……”
“那時候他還沒娶余家的小姐呢吧?原來兩個人從那么早就有私情,這么說余家豈不是被他設計了。”
“tui~真不要臉!”
有人后知后覺的回過神來,望向沈涼和柳瑩鶯的目光里除了鄙夷和看不起,還有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