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只能把翊兒送走了。
將軍府,顏晚卿戴著面具,正為柳氏扎著銀針。
柳氏銀牙咬緊,不讓自己痛呼出聲。
“顏神醫,多虧了您,我的容貌都已經恢復了九成了。”
她忍著痛苦,開口說道,語氣中的感激不溢于表。
她發現她不僅恢復了容貌,還比之前更美上了三分。
皮膚變得越發水嫩了,像是年輕了十歲一般。
顏晚卿淡淡一笑,“無妨,倒是夫人這些時日受苦了,這樣易筋洗髓一般的痛意,一般人承受不住,夫人令人佩服。”
想到柳氏往日殺豬一樣的叫聲,顏晚卿手下銀針微一用力,柳氏立馬忍不住大叫出聲。
她急忙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勉強擠出一抹笑容來開口:
“神醫醫術好,奴家吃點苦頭沒什么的。”
想到這些時日自己的身體被眼前的少年公子看光,柳氏越發漂亮的臉上泛起了紅暈。
一股難以喻的感覺升上心頭。
“不知神醫可否有心上之人?”
她忽然開口,顏晚卿一愣,不明白她為什么這么問,
只是看到她臉上的紅暈之后,她明白了,更呆住了。
不是吧!不是吧!這女人想什么呢?她不會對男裝的她心動了吧?
顏晚卿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覺,但她無語又想笑。
不知道顏庭知道他夫人喜歡上其他男子是什么表情,更不知道柳氏知道她是她費盡心思也想廢掉的顏晚卿時會是什么表情。
“在下已經婚配,不知夫人問這個做什么?”
顏晚卿如實說來,她可沒有那種惡趣味。
可是聽到她已經婚配后,柳氏卻表現得更加興奮了。
她忽然握住顏晚卿的手,頗有幾分含情脈脈的看向她,“顏神醫年紀輕輕便已經婚配了嗎?”
看著她握住她的手,顏晚卿更證實心中猜想。
她想,柳氏肯定是瘋了。
只不過聽到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她便來了惡趣味。
她抽出手,有些無奈的笑道,“是,只是我與妻子并沒有什么感情,她并不像別的女子那般解風情,更不太識大體。”
“像神醫這樣的人,便是遠遠看上一眼便能叫人心神蕩漾不已,那女子既有幸嫁給了神醫,既然不懂得珍惜,只可惜了奴家生不逢時……”
柳氏媚眼如絲看向顏晚卿,她很自信現在的她能迷倒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公子,更何況,這幾日,這男子日日看她的身子,她就不信顏神醫對她沒有任何一點感覺。
“是啊,像夫人這樣的女子世間少有,能娶到夫人,也算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外面腳步聲越發急切,柳氏卻一心撲在顏晚卿身上,聽到她如此夸贊自己,她心里更加雀躍。
“只是可惜,娶到奴家的人并不懂得珍惜,他近日日日尋花問柳,好生傷奴家的心。”
看著柳氏故作傷心的掩面而泣,顏晚卿心里好笑,以前她怎么沒發現柳氏這么茶,想來顏偲偲就是遺傳了她。
“夫人莫要傷心,或許將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她假意安慰,柳氏卻得寸進尺,半個身子都靠近顏晚卿,苦苦道:
“他能有什么苦衷?他自己力不從心,倒是把火撒到我身上了,如今治好了那方面,卻日日尋花問柳,有沒有想過我這個正妻的感受。”
說著,她指尖在顏晚卿手背上流轉,媚眼更加勾人,聲音嬌嗔道:
“若是晚點出生,奴家可能還能遇到神醫這么好的人,只可惜奴家……”
“賤人!嫁給老子讓你委屈了嗎?”
柳氏話未說完,門便被人從外面粗暴的踹開,顏庭暴跳如雷的站在門外憤怒的看著床上赤裸著上半身的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