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給其他幾位實習生都做了。”周曜說著，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看著遲渺說：“真的沒有在區別對待？”

遲渺張了張嘴下意識想反駁，但話到嘴邊還是成了，“我區別對待許沁沁？”

“不是嗎？”周曜抬手在桌上拿出一個文件夾，扔在遲渺面前：“提交的優秀實習生名單里，除了許沁沁其他人都在列。”

遲渺瞥著那份名單，“這不是我整理的。”

“秘書處提交上來，你沒看過？”周曜的態度擺明是要為許沁沁出頭，好像遲渺當真做了多對不起許沁沁的事。

她翻看了下那份名單，心平氣和的解釋：“這份名單是根據實習生的實績來羅列。”

她抬眸看向許沁沁，“你懂我的意思嗎？”

許沁沁臉色發白，她明白遲渺的意思。

秘書處的實習生都會跟著出去見客戶談生意，只有她跟在周曜身旁，大客戶她什么都不懂沒資格，小客戶輪不到周曜去。

所以她確實沒有實績可。

可是——

許沁沁抿著唇角看了下遲渺。

遲渺難道就敢說她沒有私心嗎？

分明一個名額而已，她若是真有心，又怎么可能放不進去。

遲渺正好回頭，撞見了許沁沁的視線，她微頓：“如果你想要這個名額，我可以加上。”

她語氣很淡，不太在意的樣子，反而襯的許沁沁特別在意。

許沁沁連忙搖頭，一臉受傷又脆弱的模樣，“遲渺姐，我不要，我知道我自己沒什么長進的。”

“嗯。”遲渺應了聲。

然而——

“遲渺，別太得寸進尺。”周曜俊挺的眉心蹙起，他垂目看向攤開的文件，隨手拿起一支筆，在上面龍飛鳳舞的添上了許沁沁的名字。

這是鐵了心要把許沁沁的名字加上，遲渺看了周曜片刻，默然拿上文件出去。

門還沒關上的時候，她聽見許沁沁嬌滴滴的用鼻音問周曜。“阿曜，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有什么不好的？”周曜漫不經心的將筆扔到桌上。

下班前，遲渺突然收到晏書錦的電話，他說今晚約了藝術展的負責人吃飯，問遲渺去不去。

遲渺知道晏書錦是想幫她，也沒拒絕。

凌華對她而，可能確實不是好選擇了。

遲渺心里默了會，隨后將自己已有的資產清算了遍，七七八八下來也勉強夠一段時間。

而且，如果她從凌華辭職，還能獲賠一筆錢。

無非也就是她以后再也不能碰這個行業。

遲渺坐在工位上怔怔出著神。

“遲渺姐。”小葉在旁邊敲了敲她的桌子，“周總說讓你晚上跟他一起去應酬。”

遲渺回過神，周曜已經很久沒有帶過她去應酬。

她低眉看向小葉放過來的客戶資料，身上血液卻仿佛在瞬間凝固。

遲渺的臉色很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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