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憑顧悠悠怎么敲，里面的司徒吒就是不開門。

而一門之隔的地方，司徒吒雙手環胸，明明長得小小一只，表情卻拽得不行地說：“布陣，我不想讓我們的聊天被外面的人聽到。”

綿綿也猜到司徒吒是有話要說，她按照司徒吒說的，布了個消音陣法，保證外面的顧悠悠聽不到他們說話。

陣法布好了，小奶團子問：“你要跟我說什么呀？”

司徒吒直接問：“你們打算怎么對付陸酉？”

“陸酉？你也討厭陸酉嗎？”綿綿晃了晃小胳膊，“你的力氣怎么變大啦？”

司徒吒居高臨下，眼神里透著對陸酉的厭惡：“算你聰明，還能知道我討厭他。”

“因為你媽媽討厭他呀，所以你也討厭他，這不是很好猜嗎？”綿綿說出她這么猜的理由，然后撓撓頭，“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我就看到他不是個好人啦，但是抓人講究證據，綿綿看不到他身上的證據。先前那次，明明有證據他在害丁松，他也沒事兒跑出來啦。”

司徒吒不認識丁松，聽到說對付陸酉要證據，而先前有證據的那一次陸酉也沒事兒，眼里閃過深思。

這幾天他已經努力在通過手機來了解世界了，先前的他眼力有限，很多事情都被小孩子的身份局限，根本不理解也不懂。

恢復記憶后，倒是知道的事情多了一些，但這也得到了一些限制。

他可以肯定，自己媽媽與陸酉并不是相愛后才有的他，一定是陸酉做了什么壞事。可正如綿綿說的需要證據，沒證據的話，他又不能直接把陸酉宰了！只能想辦法教訓他一下。

除非，他做好了魂飛魄散的準備。

這是答應輪回轉世后得到的限制。

輪回前，便有規定。

他們這樣的存在，哪怕重新變成凡人，也會比凡人厲害得多。如果用這種手段，隨意滅殺凡人，將會走向一條魂飛魄散的道路。

凡人動不得，倒是能殺虐殺凡人的妖怪。

司徒吒也不想遵守這樣的規定，可他也不想為了一個陸酉，把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重活一次的機會拋棄。

內心的復雜，讓司徒吒的神色變得十分低落。

綿綿看司徒吒不開心，奶聲奶氣地追問了句：“你怎么啦？你在煩惱不能對付陸酉嗎？”

司徒吒瞥了綿綿一眼：“是啊，我也不能對付他。”

綿綿嘆了一口氣：“我也很討厭他呢，他還故意找人直播綿綿，想讓綿綿被粉絲們討厭。幸好粉絲們還是很喜歡我，不然就糟糕啦。”

就在兩個小家伙，站在洗手間里面對面難過時，窗戶外面傳來了玫瑰的聲音。

“小姑奶奶，我們回來了！”

玫瑰穿墻進了廁所，發現綿綿正和司徒吒一起站在廁所里，眨動眼睛覺得很意外。

鳳仙兒也覺得驚訝。

兩只鬼對視一眼后，還是決定先報告調查的結果。

“那個胡盈盈確實在賣紅線，一出貨就是很多。她身上好像戴著什么驅逐鬼的東西，我們沒辦法靠得太近，是在很遠的地方觀察后，跟著那些買家后得到的結論。本來我們還想弄清楚，紅線是哪里來的，但胡盈盈取紅線的地點每次都不一樣，而且送貨的人我們一靠近也有灼燒感，沒法繼續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