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話，去陛下面前說吧！”

御書房里。

身為刑部主管人員的尚書和兩位侍郎都被喊了來。

逮著人的京兆尹大聲道：“回稟陛下！近日城中有怪盜出沒，微臣帶人追捕，不成想正好撞見刑部有人私放死刑犯！”

皇帝睇著跪著的一行人。

殿門開合，拂動燭火，帝王面容落在光影搖曳里，更顯深沉不可測！

刑部主事伏在地上瑟瑟發抖：“是尚書大人！是尚書大人讓下官這么做的！他說恒親王早年對他家中有恩，一定要保下世子性命！”

“下官勸說過數次，他以上峰的權勢威壓，若是不聽他的指令、泄露的消息，就要殺了下官全家！下官實在是......沒有辦法！”

刑部尚書是恒親王的表弟，也是靳家堂房的女婿，他很會做人，與兩邊都有走動，但實際上是靳家的人。

如今被心腹反咬一口，私自換囚是為了還恒親王早年的一點恩情，合情合理，一時間竟是百口莫辯！

“陛下！微臣......”

“父皇！”恒親王匆匆而來，一臉惶恐的樣兒跪倒在地：“陛下明鑒！臣知逆子罪孽深重，雖痛心，卻從未想過讓人私自換死囚這樣大逆不道的事！”

“陛下大可讓人徹查，微臣當真不知道此事！”

主事忙應和道：“是！尚書大人曾經同下官說過，恒親王沒有找過他，是他私心想還王爺那點子恩情！當時右侍郎也在，他什么都知道！”

右侍郎似是一愣，在皇帝看過來的時候，臉上露出惶恐之色：“尚書大人確實感慨過如何報答恒親王曾經的一點恩情，但是這件事微臣并不知情！”

皇帝聽完，并不急于發怒或者如何。

指了指刑部尚書質問：“你有什么話可說！”

刑部尚書臉上的慌張一斂，轉身將“恒親王世子”的頭發撩開：“把頭抬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