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老瞇起那只獨眼,嗤笑:“小丫頭,別用激將法來激我了,我老頭子經歷過的事兒,比你這輩子吃過的鹽都多,我能上你的當?”
說完,他低下頭繼續刨木板,無論我怎么試探都不再開口了。
我站在那兒很尷尬,卻也不想就這么放棄了。
眼前這個脾氣古怪的老頭兒,他知道鹿湘,知道鹿家曾經造下的業障,他是為數不多的知情人,我怎能輕易放過跟他接觸的機會?
如果今天我從這間棺材鋪里離開,以后估計再想進來都很難了。
所以我不能走,想求人辦事,無外乎就是投其所好四個字罷了。
這樣想著,我便說道:“其實今天我們來找柴老,只是想讓您幫著看一口被損壞了的紅松木小棺罷了,既然柴老不想看,那我們就再找找別人
說完,我也沒離開,只是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看著柴老手上的動作。
在我提到紅松木小棺的時候,他刨木板的動作明顯慢了半拍,即便是繼續往下刨,節奏也不對了。
他接連刨了幾下,刨出來的紋路深淺不一,他氣得扔掉了刨子,拿起一旁擺著的煙斗點了一炮煙。
我安靜地看著他點煙,慢慢地抽了兩口,然后抬起那只獨眼看向我,問道:“紅松木小棺?”
“對我如實相告,“前幾天大雨從山里沖出來的,小棺不大,上面畫滿了封印符,卻不知道被誰從背面破了個大洞,將里面的東西帶走了
“封印符?”老柴握著煙斗的手在抖,“誰的封印符?鹿湘的嗎?”
他果然知道一些內情。
我說應該是鹿湘自創的封印符。
老柴不停地打量著我,那只獨眼似乎要從我臉上挖出點什么來似的。
我與鹿湘的關系幾乎是擺在明面兒上了,雖然我不愿意接受。
以老柴的年紀,應該是不認識鹿湘本人的,但他家祖上必定有認識鹿湘的人,這會兒看我如此平靜地討論鹿湘,他心里應該是藏著許多疑惑的。
但他不問,我也不說,雙方之間就這樣無聲的拉扯著,最后還是他忍不住了,問道:“那口紅松木小棺在什么地方?能拿給我看看嗎?”
當然可以!
我立刻讓馮大志回去取那小棺材,給柴老送過來。
馮大志動作很快,來的時候,還在小棺材外面裹了一張毯子,柴老接過小棺之后,伸手便在小棺的角角落落摸了起來。
很快,他手上一頓,將小棺一下子翻過來,朝著剛才他摸到的地方看去。
我也立刻湊近了,睜大眼睛去看,就看到柴老剛才摸到的地方,刻著一個小纂體的‘柴’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