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辛苦你了。”

靳明月的脖子上還有一圈兒被掐出來的紅痕，當時的甘青昀是下了死手的，若不是及時制止，只怕靳明月這會兒已經出事了。

但是靳明月本人卻一點兒都不在意，如果能用壽命換來與霍擎深的可能，她一定義不容辭。

誰都不知道她對霍擎深有多執著，哪怕是因此變成惡魔。

“我沒事的，只是咱們真的確定要用這種新型藥了么？這種藥才剛投入研究兩年，雖然能抑制住阿姨現在的情況，卻有一定的后遺癥。”

甘青昀若只是瘋癲那還好，只要控制住就行。

但她一旦發瘋，會不顧一切的攻擊周圍的人，一旦周圍沒人，就開始攻擊自己。

這是躁郁癥和抑郁癥都到達極致的表現，她甚至用牙齒咬過自己的大動脈，差點兒就將血管咬破。

不管對別人，還是對自己，甘青昀都是十分危險的人物。

若不是沒有辦法，霍擎深絕不會用這樣的藥物。

畢竟再繼續放任下去，以后甘青昀就永遠不會清醒了，就像是一頭會攻擊人的野獸。

他已經做了決定，所以點頭。

靳明月嘆了口氣，眼神憐惜。

“以前阿姨還包過餃子給我們吃，還有青團，你記得么？她包得很精致漂亮，還教過我呢，但我一直都沒學會。”

甘青昀是在老爺子宣布霍擎深成為繼承人之后，情況才越來越不好的。

在這之前，她一直都是合格的母親。

只是哭的次數太多，讓霍擎深對大人的世界很厭煩，也就更喜歡沉浸在那些晦澀難懂的文字里。

“擎深，我有時候在想，是不是阿姨在國外見不到親人，所以情況才越來越差，如果可以的話，要不要把阿姨轉到國內的療養院去？”

只要與甘青昀的羈絆越深，她和霍擎深的羈絆才會更深。

甘青昀現在最信任的人是她，根本無法離開她。

而她早就注意到霍擎深只有在面對這個母親時，才有一絲的心軟。

拿捏了甘青昀，也就拿捏了霍擎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