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瓊芝瞥他：“別揣著明白裝糊涂。你坐這兒，場上那些女校尉們忽然就球也踢不利索，步子也跑不快了，只顧偷眼著看你，好好兒的賽事被你攪得亂七八糟。”

裴玉朝笑：“既然夫人不高興，我就不強留著自討沒趣了。你們好好伺候夫人，不要懈怠。”

琥珀等人連忙應聲。

在晴娘的指導下，沈瓊芝蹴鞠的本事長進了不少。

雖不夠格入社上場，離那些女校尉們更是差了十萬八千里，糊弄門外人還是夠了，目前也比琥珀瑪瑙她們強。

或許也有出汗動彈的緣故，她的面色好了許多，人看著也精神許多。

這日，和晴娘與幾個丫鬟踢完一場后，沈瓊芝累得滿身香汗氣喘吁吁，因贏了，笑得臉都有些酸。

玩耍的人各自去沐浴換衣后，琥珀瑪瑙備下香茶果子，沈瓊芝和晴娘到內廳說笑聊天。

雖如今認識了許多女校尉，可她依舊和晴娘最親近說得來。

不僅僅是因為此人技術高超精湛，更是她人情通達心底和善，和她說話十分舒服。

沈瓊芝道：“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原來京中有這么些女蹴鞠高手，以前倒沒發現。”

晴娘笑：“雖說咱們都是拋頭露面的市井婦人，到底是女子身份，多有不便，不像男校尉們四時八節多的是孝敬得賞的機會，所以人數越來越少。多虧了夫人帶頭，如今京中許多人家也開始請姐妹們到府里玩耍或賽事，大家的荷包都變得鼓囊是其次，好些忙于生計的前輩姐妹們也回來繼續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