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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開學,二月中,顧爽爽聽王小亮說王奶奶身體不太好。
作為連續兩年幫顧爽爽照看孩子的慈祥老人,顧爽爽必定要帶寶寶們去探望老人家的。
飛往深圳,顧爽爽在原來租的地方住了幾天。
來都來了,也去看看沈浩宇吧,不知道他身體恢復得怎么樣。
到了ge問,這工作狂在居然出差了,遠差,去了歐洲。
顧爽爽一想歐洲,忍不住問了以前相熟的沈浩宇的秘書,具體哪個國家。
秘書說,沈總去法國談一個大單子,這是第三天,應該回了,不過沈總臨時加了行程,延期回國。
顧爽爽心里跳跳的,想到遠在英國的小寶。
沈浩宇這廝是借著工作之名,終于按耐不住去找人了嗎?看來,他應該早就找人查過了,不然去法國出的什么鬼差嘛。
顧爽爽心里琢磨著,不禁雀躍又感嘆。
這一對,折磨死她這顆心了。
當時沈浩宇在a市出院的那天,那場以顧爽爽憤怒質問的談話里,顧爽爽還記得他當時寥落悲傷的表情。
他慣來克制,顧爽爽跟他相處四年,沒見他臉上多少情緒波動,這人太過沉著穩素,可他那天的眼底,密布的遮也遮不住的疼痛,是顧爽爽無法多看的。
沈浩宇說:小寶遠走,一定是他讓她痛極了,受不了了,痛徹心扉才走的。
其實顧爽爽看在眼里,覺得沈浩宇或許比小寶更痛苦吧。
受他誤會,四年里被冷落折磨的人是小寶,四年后,他全部想起來了,回憶當初種種對待小寶的態度,那是一種什么樣的感受?
他是個男人,是個責任心很強的哥哥,從心底某一方面來說,他對小寶的感情太復雜深沉,從小養到大的,呵護著的,誰也不允許傷害的,最終最可笑的,卻是自己傷害了她。對妹妹做了那種事,他從心底在割裂自己,看不起自己,無法原諒自己。
當即去找小寶,出現在她面前,沈浩宇覺得這無疑又會讓小寶痛楚,她做了選擇,已經放下,說過這一次徹底對他死心。
時間在走,他卻到底,控制不了自己悸動的心了。
找過去了便好。
沈浩宇這種沉淀型的悶性男人,沖動一次,實在不易。
顧爽爽心里滿滿的動容,和沈浩宇的秘書道別,出了ge大廈,在陽光下仰面閉眼站了會兒,好心情寫在臉上,上了車。
立刻拿出手機,不管時差什么的了,給小寶撥過去。
沒打通。
顧爽爽皺起細細的眉,又給沈浩宇直接打。
沒有接聽。
這是約好了是嗎?
她沒有再打,其實打過去有點尷尬,急急忙忙的她怎么問呢?
還是讓他們兩個人安靜地見面,順其自然地處理吧。
她靜候佳音。
從ge大廈回到以前的小區,在王奶奶家陪出院的老人吃過午餐,下午領著孩子們回了小區三樓的小家,休息會兒,顧爽爽答應了寶貝們,傍晚要帶他們去熟悉的地方玩。
孩子們在這里成長三年,雖然人小不記事,但也有諸多的回憶。
午睡醒來,顧爽爽給叔叔發短信,今天不是周末,不過是不是周末于他而也沒什么差別,他事業心重,周末白天去公司加班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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