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宛如領著女兒加快腳步回到家,這才知道顧海干了什么。
男人正俯身在水缸里,大巴潑水洗臉,大冬天那么冰的水,毫不在意地往臉上身上潑。
池宛如把女兒放在屋子里,拿了毛巾轉身跑出去,塞到他手里,“燒熱水需要多長時間?水這么冰。”
轉身要燒水,顧海順著毛巾,一下就把她的手攥住。
池宛如回頭,一愣,往出抽,卻抽不出來,幾個來回后,她才意識到不對,抬頭發現男人的眼神很深地看著她。
“顧二哥。”池宛如心慌,臉紅不是因為悸動,急的。
顧海攥了她一會兒,放開掌心這只驚慌的小手,拿毛巾擦臉:“我留下吃晚飯。”
池宛如第一次拒絕:“不好意思,顧二哥,今天要帶笨笨去衛生所打疫苗。”
“幾點?”
她撒謊時有很明顯的特征,眼睫眨動很快,“就等會兒。”
顧海穿了上衣,出身不好,很能干活,但混得不錯,身上都是名牌,開的也是好車。
“那我們去館子里吃。”
帶著女兒跟他去了小餐館,沒吃什么,池宛如一直在琢磨心事。
后來他開車把她們送到衛生所,池宛如把笨笨送到醫生那里,出來送這個男人。
月色下,池宛如鼓起口氣,叫住他。
“顧二哥,感謝你幫我弄了那半車煤,多少錢,我明天去信用社取了給你。”
顧海臉色不好。
兩人面對面,池宛如在他臉色明顯不好時,還是有些害怕的,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知道他做的是什么事。
可有些話她必須說,非常明白,早說早好。
“顧二哥你多番照顧我,我感激在心。不過我一個女人家帶著孩子生活,閑碎語我承受不住,顧二哥在這邊有合作,你就忙合作,不必順帶過來看我了,拖你的幫忙,有了夜校的工作,現在基本穩定了,顧二哥你就放心吧。你的恩情,我都記得,將來笨笨大了,擔子松了,我賺了錢會還給你。”
這句話把顧海惹怒。
男人逼過去,把女人逼到墻壁的角落里,池宛如嚇壞了,用雙手死命抵著他的胸膛。
顧海俯身,最終克制住了生氣發怒時想親下去的魯莽舉動。
他眼神狠,又不耐煩,大手按著她的肩膀,覺得沒必要再娘們唧唧下去了,“既然你看出來我有別的意圖,那我就直說了。要不是阿彥當過我兄弟,我不會耐著性子等這么久,小如,你帶著一個孩子,家里沒有男人不行,很多事情你一個女人做不到,你的孩子現在很小,將來上學了,那才是真正的負擔,你教書一個月多少錢?賺錢就該是男人的事——”
顧海娶蔣蓉,也沒有表白過,全因蔣蓉的父親有點小錢。
人生第一次表白,他說不清楚。
池宛如卻沒有一分心動的感覺,最直白地說了:“顧二哥,很抱歉,我此生就阿彥一個男人。”
顧海不甘心地說:“是不是嫌棄我干的不是正經事,或者我結婚了?這些我可以解決,生意可以洗手不干,和蔣蓉,反正沒有感情,女兒判給我,剛好我們的孩子也有個伴。”
池宛如不知道他幻想這樣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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