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城承認,他骨子里天生就是野的,這種野可怕時他自己也會忌憚。
男人雙手插在西褲口袋,淡然若靜轉了個身。
池夕歪在沙發里,對著隨身攜帶的小鏡子處理嘴角的破口。
嫣紅的唇時不時發出嘶的聲音,被藥水蟄得痛了。
黑色光澤的長發逶迤覆蓋住小小的上半身,骨架很小,看著瘦,其實有肉,給人的感覺是軟軟的。
不過性格上正好相反。
沈墨城審視幾秒,墨黑的視線深邃著,轉而淡若無痕,走過去,高大迷人的身軀朝女孩俯下。
池夕猛地抬頭,男性馥郁的呼吸近在咫尺,她臉禁不住熱開。
掩飾地埋怨:“走路沒有聲音嗎大叔?鬼一樣的。”
沈墨城視線擱在她的小嘴上,幾秒,眼瞼幾分懶散地垂下。
西褲口袋里抽出一只大手,奪過女孩手里的棉簽,皺眉湛了藥水,往池夕右邊嘴角的破口上摁。
“唔……喂!痛啊痛啊……”池夕抽起來,雙手舞著推他。
他盯著她,似笑似玩笑:“喜歡咬自己,那喜不喜歡咬男人?”
說著,拿棉簽的手捏起女孩軟膩的白皙下巴,動作屬輕佻那種,還晃了晃,十分惡劣。
池夕被他成熟露.骨的話說的臉紅撲撲的,啊啊地叫著讓他別玩她下巴!
雙手雙腳都在男人的堅硬的懷里撲騰開,嘴唇那一處可能又要滲血了!
沈墨城玩了幾下,看到了自己想看的,放開她,扔棉簽,點了根煙往最里側的封閉洗手間走。
池夕在后面嗚嗚地罵!
他笑,邪侫迷人,走到洗手間門口,明亮如鏡的玻璃門映出來的卻是頗為深沉的男人五官。
沈墨城進洗手間,關門。
男人長腿走到洗手臺位置,一臂撐著洗手臺,慵懶的姿勢盯著鏡子里的自己,拿出手機。
“調取咖啡館內晚上十點到十二點的監控,一小時后我去查看。”
沈墨城鎖眉抽口煙,撥下另一個號碼。
“張青,身體怎么樣?”
……
“ge的內部情況安排的人在跟進?”
……
“不急,我看看他的棋盤再說。”
……
那邊張青不知道說了什么,鏡子里的男人眼眸瞇起,眸底的冷厲顯露:
“一年多前我沒把ge放在眼里,它卻逐漸地讓我把它放在了眼里,ge的總裁算個人物。這個敵人他永遠不會是朋友,因為他,想要搶走太太。四年的時間不動手,要在我眼皮子底下動手,他的自負成功激怒了我。”
對沈墨城來說,顧爽爽找一個普通男人,或許他真的說放手就放手了,適合她,對她好,不復雜,就行。
找的是沈浩宇?
男人抽著煙,修長的眼眸懶懶闔動,他,冷笑起來。
業內有種說法,北卓億南ge,沈浩宇與他旗鼓相當。
說他嫉妒也好,疑心重也好,終歸是,放心不了那個傻傻什么也不知道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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