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爽爽拿起酒一小口小口地喝,不敢喝醉,要被沈浩宇罵,他工作時簡直是苛刻的魔鬼,不過顧爽爽很欣賞也很佩服他的一套行事原則。
酒吧是復古裝飾,門簾用風鈴做成,尋常人進來會發出聲響。
門就在顧爽爽斜后方,這次發出了很大的聲響。
顧爽爽不經意地扭頭,門口進來一道背帶褲的身影,齊劉海長發,小小的巴掌臉,白皙輕巧。
視線交接會有感應,女孩朝顧爽爽看過來。
蠻大的一雙眼睛,看著清澈,顧爽爽平靜地對視三秒,垂了卷翹的眼睫,收回視線。
四年前的自己,大概也是這樣,存著一份心性,看人時目光總帶著情緒自己也察覺不到。
女孩走到吧臺另一側,聲音有些脆脆的,“麻煩酒保大大一杯血腥瑪麗!”
在國內,點血腥瑪麗的人很少,酒保多看了兩眼女孩,女孩瞪著眼睛,帶笑的挑釁模樣。
酒保調酒。
顧爽爽余光看到那女孩在角落一側開放的卡座上坐下,低頭弄手機,大概在刷朋友圈微博什么的。
顧爽爽喝完第二杯,要了第三杯。
這些年酒量鍛煉出來了,喝的有些慵懶,白皙如玉的小胳膊搭在吧臺上,身體喝的熱,挨著大理石涼一涼。
手機震動她察覺的有些遲。
拿起來一看,沈浩宇打的。
顧爽爽腦袋靠著吧臺,動作緩慢地要回撥過去,門簾風鈴響了。
一股清晰冽人的薄荷味,伴隨男性清雅奪人的氣息,一股一股在顧爽爽身后襲來。
她扭頭就看到了那道白襯黑西褲的修長身影,打著領帶,明晰的五官有從會議上下來的嚴肅。
顧爽爽歪著腦袋,眼睛看到熟悉的這道身影,忐忑了一天的心不知道為什么會有沉下來的安定感覺。
她朝他笑:“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沈浩宇在門口那個卡座的位置站定,視線里是女人喝了酒露出幾分醉態而不自知的模樣。
他垂頸看了眼腕表,接著看她,勾了下骨態修長的食指:“自己能走路過來?”
顧爽爽付了錢,扶著高腳椅乖乖點點頭。
雙腳著地,包臀窄裙的裙裾往上縮了許多,露出雪白的大腿肌膚,她沒察覺,就那樣朝著沈浩宇有些拐地軟態走了過去。
男人視線清越,五官也是清越好看,一臂有力地攥住女人的小胳膊,微微俯身,另一手去拽好她的黑色裙擺。
難免,手指會觸到她滑膩的腿部肌膚。
顧爽爽咬著牙躲,尷尬又不好說什么,腿腳動了,身體就不穩。
男人皺了悠長的眉峰,“喝了多少?”
并沒有等她回答,兩臂一伸,打橫抱起顧爽爽轉身,目不斜視出了門簾。
卡座位置,女孩舉著手機新奇地在拍酒吧各處風景,連拍的,低頭查看時發現有拍到男人抱女人的親密側面。
她盯著照片里的男人女人看,看了許久,照片劃過,她接著看下一張酒吧內景照。
沈浩宇帶著顧爽爽回了他的房間。
許是酒后被夜風一吹,顧爽爽有些頭疼,被他抱了一路,顛簸的胃里也不舒服。
進了房間從他懷里下來,顧爽爽靠著墻壁勉強站穩,小臉粉暈蒸紅,她皺起小眉頭:“窗戶呢?窗戶打開,熱啊。”
沈浩宇拉開了那整面的落地窗簾,開了一扇玻璃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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