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爽爽雙手趴著玻璃,眼眶的熱氣讓玻璃蒙了一層白霧。
溫謹懷從那頭走過來,摟住她的肩,沉沉地只說了一句:“未來二十四小時是危險期。”
顧爽爽無力地,慢慢閉上眼,六神無主,唯有祈禱。
二十四小時,對所有人來說,是那么長的煎熬。
第二天中午,顧爽爽被獲準可以進去一個小時,她就安靜地守在床邊,被子底下去摸他的手都是小心翼翼。
真到此刻境地,諸事拋開,惟愿他能撐過來,快點醒來,深深地愛著他,他活著,好好地活著比什么都重要。
她是晚上暈過去的,守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當時溫謹懷在醫生辦公室,張青和老四出去抽煙。
高級重癥病房,這一層樓都沒別的病人,醫生經過的更少。
她從機場過來醫院便持續低燒,肺部感染沒好的徹底,連續勞累讓她身子骨兒受不住。
倒在地上不知道多長時間,是從a市緊急飛過來的蕭雨柔發現的。
一通手忙腳亂,蕭雨柔雖然不特別待見這女孩,倒是緊急叫了醫生,給顧爽爽檢查后,又叫過來溫謹懷,再仔細檢查。
最后確定,小姑娘是勞累了,多方面的心里勞累和身體勞累。
醫生這么說,溫謹懷神色淡淡。
蕭雨柔看看病床上的女孩,又兀自揣摩。
直到醫生開了女性房.事過度那方面的藥,蕭雨柔才憋紅著一張臉跺腳走到一邊!
顧爽爽輸液中一直昏睡地很沉,到第二天晌午。
她醒來時,重癥監護病房里的那個男人,二十四小時危險期度過,他睜開眼睛已經有一會兒了。
沈墨城什么感覺也沒有,男人對痛的壓抑和克制力極強,身體再重癥的病痛不會讓他皺一下矜傲的眉頭。
太陽穴刺疼中惺忪緩慢地睜開眼眸,那雙特別漂亮深邃的雙眼皮因為病況浮腫,倒沒了痕跡。
入鼻是很重的消毒水味,他立刻明白了自己身處在哪里。
腦海費了些時間想起昏迷前所發生的事,視線逐漸清明,他看到兩張放大的臉,男人的,一張剛毅,一張溫潤。
冷漠地掃了眼,視線繼續艱難的旋轉,尋找。
而后,緊抿薄唇的那張瘦削臉孔,表情一點一點冷沉寂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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