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個三十幾歲的成熟男人,他不會像你一樣沖動,他的感情很理智。
他有前妻,要割舍需要時間,你要給他時間。
或許你還不夠努力,沒有徹底打動他。
你從一個連生活費學費犯愁的麻雀變成被他捧護的鳳凰,你錦衣玉食,你有他的寵愛,周圍所有人都看得見的寵愛,你真貪心,你還想一把抓住他的心,路是一步一步走出來的,你在他心里的位置也需要一步一步烙印。
她總是這樣安慰自己,安慰他們明顯有了縫隙的關系,告訴自己,還沒到放棄的那一步。
愛情的苦,在他出差二十多天沒有一個電話的行為里,顧爽爽嘗得淋漓盡致。
他真的,沒有一個電話。
顧爽爽日漸消瘦,從胡思亂想到無可奈何,到最終,按部就班過好自己的生活。
她有自尊有驕傲,何必給他一副沒了他就活的不成形狀的樣子,那樣的女人,也不會有男人愛。
她開始調理自己的飲食,充實自己的學習生活,即便他回來最壞的結果他說要和前妻復合要與她分開,呈現在他眼前的,是過得很好的自己,起碼表象,她不輸!
……
四月底,他仍舊杳無音信。
顧爽爽參加了學校組織的一個課程競賽,系里領導下來的指標,幾個尖子生和外校藝術系的混合,去外省培訓,并有時裝展。
為期一周,機會難得,學習的同時剛好散散心。
四月的最后一天,坐八個小時的火車抵達鄰省z市,國內繁華商業性的大都市。
顧爽爽沒有時間瀏覽這個城市的風景。
抵達z大,前兩天是緊張的培訓,后兩天是課程競賽,最后一天是矚目的時裝展。
同行來的沒有熟悉的同學,她過得緊張不安又孤獨。
夜深人靜躺在簡陋的賓館單人床上,總會想念那個溫熱有力的懷抱想念到捂著被子落淚。
習慣真的是可怕的東西,對不夠堅強的人來說更是可怕的東西,只不過枕著他的胸膛睡了一個月,就依戀上了。
在家里時還有他睡過的枕頭可以抱著,在這陌生的地方,她內心空空,什么也沒有。
第三天課程競賽十點開始。
顧爽爽起的早,被賓館里的蚊子咬得,身心不安寧。
五月的z市清晨,沉浸在一片濃濃的霧靄中,走過賓館出來的那條小巷,要到外頭才有早點攤鋪。
一家賣豆漿的攤點前,顧爽爽掏出小錢包里八毛錢,要一碗新鮮放糖的豆花。
老板收了錢遞過來包裝好的豆花,顧爽爽低頭整理錢包,一手要接過豆花,卻接不到。
她抬頭,卻看見了接過豆花的張青秘書,笑盈盈地沖她道:“太太。”
顧爽爽怔了好一會兒,第一反應是去看高高的張青身旁左右,視線延伸到路邊停泊的車。
好一會兒,她慢慢垂下眼眸,搖了搖白白的小手,“張青秘書,好巧。”
張青目睹眼前小女孩臉部表情的變化,淺淺勾唇,賣著關子沒有作聲,卻身子一側,做了個請的姿勢。
顧爽爽的心突突一跳,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想的是不要跟過去,可雙腳卻不聽話,反應過來時,已經跟著張青走了好遠。
,content_num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