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想法過于天真，曹家死士無孔不入。”

“他們必是查到了我現在的容身之處，才會對我展開追殺。”

“陛下，這張臉，便是曹家報復我的第一步。”

曹家死士的存在就像毒蠱一樣讓陸清顏心生畏懼。

她惶惶不安地伏跪在地，恨不能化身灰塵，隱入地縫。

軒轅爾桀翻看著令牌，又將視線落在陸清顏臉上：“你希望朕如何救你？”

陸清顏向前跪爬幾步，緊緊揪住他的袍擺。

“曹家如此囂張狂妄，陛下應該下令清剿余孽，永除后患。”

軒轅爾桀嗤笑一聲：“你想借朕之手，為你掃清障礙？”

陸清顏據理力爭地說：“當日為了追殺我，那些死士在寺廟傷及了多少無辜性命。”

“陛下貴為一國之君，難道眼睜睜看著良民百姓無辜慘死？”

軒轅爾桀抬腿踹開她，厲聲提醒：“若非你故意闖進寺院，那些百姓也不會慘死。”

“曹家死士固然可恨，你這個罪魁禍首也難辭其咎。”

陸清顏被踹了一個趔趄，姿態狼狽地趴伏在地。

軒轅爾桀看她的目光就像在看一只螻蟻。

“朕還肯留你一口氣，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

“想借朕之手屠滅曹家，你以為你有這個資格？”

陸清顏哭著問：“莫非陛下眼睜睜看著我去送死？”

“好歹我提供出來的那些情報，曾給朝廷帶來過不小的幫助。”

軒轅爾桀打斷她的話：“你提供的那些情報，于朕來說不值一提。”

緩步走向陸清顏，垂頭看著她狼狽的模樣。

“最值錢的籌碼始終被你藏在心中，你不想說，朕不逼你。”

“至于你是生是死，全憑上天安排。”

“不要！”陸清顏驚慌搖頭：“我不想死，不想死。”

軒轅爾桀漫不經心地說：“不想死，便拿出誠意與朕交換。”

“只要你交出的籌碼讓朕滿意，朕會準你離京，去任何一個你想去的地方。”

離開京城，遠走高飛，對陸清顏來說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她慢慢止住哀泣的哭聲，“陛下真的肯放我走？”

軒轅爾桀再次強調：“籌碼夠重，朕絕不食。”

權衡再三，陸清顏妥協，“有一件事，我對陛下有所隱瞞。”

……

軒轅爾桀心緒難平、久久不語。

陸清顏離開御書房后，耳邊仍回蕩著她所說過的字字句句。

這一個個的，可真是好算計啊。

軒轅爾桀沉浸在陸清顏提供的秘密情報中難以回神，賀連城進宮，遞出半枚染血的銅錢。

定睛觀瞧，銅錢上刻著“昭然”二字。

昭然，楚昭然！這是蕭傾塵曾用過的化名。

當日離開北漠之前，已經登基為帝的蕭傾塵與軒轅爾桀將酒夜談。

兩人在命運的捉弄下喜歡上同一個女子，雖是情敵對手，卻也欣賞彼此的品性。

對洛千凰放手時，蕭傾塵真心祝福二人婚姻美滿、白頭偕老。_k